随便叫来几个衙役就能把他们全都给打趴下了!
门子不知道,就算是今日有人来,安老大等人也有本事将人堵在门口,让他们进不来!
张明华则术业有专攻,翻阅起了红河县历年的账簿。
而作为刘识贴身小厮的张大明,则随侍一旁,为两人斟茶递水,整理翻阅的书卷,动作娴熟而安静。
张大明丝毫没有因为张明华的幕僚身份而轻视于他。
依照惯例,红河县的县丞一职一向都是由知县信任的幕僚师爷担任,所以张明华不久也是官身了,而且是正八品,整个红河县的二把手,就是此前代理知县职务的正九品的主簿都得退居一位。
三人各司其职,聚精会神。
一时间,屋子里静悄悄的。
突然,张明华轻叹一句:“咱们的这位主簿大人,于算账方面,还真是功力不浅啊!”
主簿负责一县的钱粮赋税,自然也要负责审核甚至是亲自做帐。若是账目上出了问题,第一个要问罪的就是主簿。
刘识停止翻阅卷宗,抬头凝眉问:“怎么了,账目出了什么问题?”
张明华摇摇头,笑叹道:“没有任何的问题,账目做的很漂亮!”
可就是因为账目做得太漂亮,所以才明显有问题。
如此收支对应得毫无差错的账目,若不是做帐人一丝不苟地将一厘一毫的开支都认真地记录了下来,那就是做假帐,提前或是事后将数据已经完全对好了。
很显然,自打上任知县离职之后,主簿掌管着一县的事务,肯定不会有有时间将账目做得如此清楚,看不出任何的疏漏。
那就只剩下后一种可能了。
刘识思索片刻,朝外看了一眼,自语道:“茶都快凉了,人怎么还没有回来。”
人来了,一审一吓就能察知蛛丝马迹了。随后在顺蔓摸瓜,不怕查不出真相。
张明华也朝外看了一眼,摇头以示不知。
县衙官廨,卷宗账簿重地,如此空门大开,不是主簿预先设伏,就是他分身不暇,一时照顾不及。
而他们一路以来虽然没有刻意掩藏行迹,但具体的行程也没有其他人知道,显然这位主簿大人不是设伏,而是分身乏术。
到底是什么事绊住了他,刘识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。
“且不管他如何!”刘识笑道,“咱们先做好准备就是了。”
红河县的主簿姓吴,单名一个忠字,虽然不是当地人,却是已经几代迁居而来的大户,在当地有不小的影响力。
若是吴忠真有作奸犯科之处,想要扳倒他,没有万全的准备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