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识也不舍得让彭瑾去受两人的闲气。
云雾近前,担忧道:“他们连圣上都不怕了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!”彭瑾摇摇头,笑着打断云雾的话,道,“且等着瞧好了。”
诚意伯府的人,似乎从来都不知道“骨气”二字应该怎么写,又怎么会不畏惧太熙帝!
此番刘克竟和崔氏联袂前来,只怕是是为了打探清楚此事的真假和详情吧。
事实正如彭瑾所想,等刘识回来时,一脸轻松释然地摸摸彭瑾的发旋,又怅然道:“往后,你只要应酬他们的示好,喜欢就接下,不喜欢就回绝,不失礼数就好,不用再担心被他们欺负了。”
彭瑾依靠在刘识怀中,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臂,无声地安慰着他。
摊上这样势利凉薄的父母,刘识才是心里最苦的那一个吧,哪怕如今诚意伯府的诸人不敢再对他不假辞色 因为刘识明白,那不过是他们惧于太熙帝的天威罢了,并不是真心地关心爱护于他。
刘识下巴顶着彭瑾的发旋,默默地接受彭瑾的好意,在她的温柔里,放纵自己内心的怅然和无奈,就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孩子,终于摸索回了家门,被慈爱的母亲抱在怀里一样,安心,踏实。
愉悦的三人时光被刘克竟和崔氏的来访暂时打断,又继续唱着欢歌奔涌向前。
直到掌灯时分,刘识摩拳擦掌,早早让乳母将睡着的暖暖抱到别处休息,房门一掩,窗户一关,像一只饿狼,扑上彭瑾这只无力抵抗,只能乖乖臣服的小羊。
因为第二天是就金殿传胪,彭瑾不敢纵着刘识胡闹,云收雨歇之后,坚决拒绝了刘识的蓬勃再起,披上外衣,去净房沐浴洗身。
那遮掩在衣衫下的玲珑的身姿,让刘识忍不住眉梢一挑,悄悄地跟了上去。
彭瑾意识“危险”的时候,整个人已经被刘识拦腰抱起,双双跌入浴桶之中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大半的净房。
彭瑾惊呼一声,下意识紧搂住刘识的脖子。
刘识低声笑道:“美人投怀送抱,却之实在不恭啊!”
闷闷的声音似鼓槌一下一下地落在彭瑾的身上,震得她浑身发麻,脑袋里跟装了浆糊似的迷糊不清。
下一刻,整个人就已经被刘识扶着腰肢,抵到了略带凉意的浴桶壁上。
背部传来的凉意,让彭瑾恢复了一丝清明,她忙双手用抵住刘识宽厚劲健的胸膛,媚眼如丝,樱唇微张,发出却是似拒还迎的颤声轻吟:“不要~~~”
早就蓄势待发的刘识,如何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!顿时欺身上前,含住了那诱人的芳泽,辗转厮磨,深浅吮吸,极尽温柔和缠绵。
在这样温柔多情的用心挑、逗之下,彭瑾很快便溃不成军,丢盔弃甲,整个人软成了一汪水,任由刘识攻城掠地。
身下的水波从温柔变得狂暴,又复从狂暴变得温柔,来来回回,不知道折腾了多久。
彭瑾觉得自己浑身酥软无力,只能紧紧地攀附住刘识,如一只飓风中随波颠簸的小舟。
这样的无意识的举动,让两人之间更加亲密无间,也让彭瑾承受刘识愈发猛烈的进攻挞伐。
身后浴桶的坚硬森凉,身边水波的荡漾温和,还有桃源深处纵横驰骋的灼热,这一切都让彭瑾像是在冰与火之间游走,意识模糊,神志不清,似痛苦又似欢愉,声音破碎成了一支婉转的吟哦,如同一支进军的号角,引领着刘识纵情探索桃源深处的娇软、温热和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