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刘识不愿意多谈,彭瑾也就此打住了话头,转而和刘识说起了灯笼巷新家的事:“槐叔知道我们要搬家,还赶得挺急,就带人连夜赶工,将宅子里里外外都重新翻新了一遍,又置了新家具,还找了车队帮忙搬家。”
说到搬家,彭瑾突然想起路遇的安老大来,忍不住笑道:“对了,搬家的途中,还遇到了安老大一行人。”
接着,彭瑾便将当日路遇之后,因为互不相识而闹得一场笑话简略地和刘识提了。
刘识听了忍俊不禁,笑道:“他那个人,就是一根筋!要不然,也不会因为一次比试输给了我,就一直恪守诺言,拉着他的一帮兄弟跟着我了。”
这是简略地解释为什么安老大等人会听命于他。
“他们现在留在刘宅做护院呢。”彭瑾笑道,“记是记仇仇,要留下来和槐叔斗气呢!”
刘识了解安老大等人的为人,虽然鲁莽冲动了一些,但是都有一颗江湖人的侠义心肠,是以并不担心他和彭槐真的起了冲突,当个趣事听了,展颜大笑。(未完待续。)
第169章 兄弟(月票20加更)
“还有,新家不比揖翠院,独门独院的,里外都需要人手。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,便托槐叔举荐了几个。”彭瑾解释道,“我一个个地考问过他们,都有真本事的。而且定了半个月的试用期。到时候若是不合适,再重新挑一批人进来替换了就是。”
刘识知道彭瑾是担心他不高兴,怕他觉得家里录用的都是她娘家大管事举荐的人,忙笑着安抚她道:“既然是槐叔举荐的人,那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。”
刘识很感激彭槐,在彭瑾需要帮助,而他又不在身边的时候,所谓的家人又忙着落井下石,全仰仗彭槐如此尽心的帮助,彭瑾才能顺利走出当时的危局困境。
彭瑾见刘识不仅毫不在意,甚至是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的样子,终于放了心了。
男人嘛,有时候总会有一些坚持的自尊,他们俩以后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,她总得顾念刘识的感受。
夫妻两人絮絮叨叨,闲话家常,大多是彭瑾在说,刘识在听。
等彭瑾将家里的大小事项交代完毕,又问起刘识在狱中的情况。
刘识笑道:“和在狱外没有什么区别,依旧是每日同窗之间诗文唱和、指点时事,只不过是地点从国子监换到了大理寺的监考里。哦,对了,还有就是酒席宴饮,变成了味道不怎么样的大锅饭。”
语调轻快,略带调侃,一看就知道这几日在牢里过得尚可,此时得见家人,更是心情飞扬。
说罢,刘识便将这几日牢中发生的事,捡了几件有趣的和彭瑾说了:
“……
最有趣的还是子纯。自打进来之后,就一直张设赌局,赌圣上什么时候能够下旨查办乡试泄题舞弊一案;赌今次的诗会谁能拔得头筹;赌我们出狱后会得到褒奖,还是获得惩处;赌狱卒今日几点送饭,饭菜都有什么……
今日一见参与乡试舞弊的学子被关押了进来,又闹着要赌他们是将要被剥夺功名,永世不能再参加科举,还是要发配流放边疆,世代不允许回来。
可把那伙人给气坏了!
要不是有囚室的栅栏拦着,只怕当场就能冲过来把子纯暴打一顿!
总之,在子纯眼里,就没有什么是不能用来张设赌局的!
偏偏他的运气还很好。大家被关进来时,身上带着的一些散碎银子,早就被他给赢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