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手放下茶盏,出去交待小丫环了。
待得晚饭时,倒很令余幸惊讶,因为除了清蒸的童子鸡、清炖的狮子头,还有一样素炒小青菜、一样凉拌胡瓜,一样鸭油豌豆苗,汤是香蕈鲜疏汤。
余幸过去唤了丈夫用晚饭,还说呢,“如何有这般鲜菜?”
阿冽倒不稀奇,洗手坐下,道,“家里种的。”
余幸还说呢,“是姐姐种的么?”记得以往大姑姐好像说过冬天会在家里种菜的事儿。
阿冽点点头,余幸道,“姐姐可真厉害。”
“小时候就常种,咱们老家地气暖,种在花盆里的,以前种的少。北昌府别看冷,炕盘的好,其实,用不了多少柴,炕上就暖和,这菜便长得好了。”阿冽知道媳妇是个吃素的,道,“你想吃啥,只管打发人过去摘。这鲜菜,就得现摘现做味儿才好。姐姐每年种十来样呢。”
余幸给丈夫夹一筷子清蒸鸡,笑,“那我就不客套了。”
“傻话,客套啥。”阿冽喝口汤才说,“这香蕈倒是难得,头一回见。”
余幸道,“是啊,别个鲜菜,往年冬天也见过,这香蕈都是山上采了,才能吃个鲜,大部分是干的。这样的新鲜香蕈,不要说冬天,便是夏天也不常见。”
余幸觉着,今日晚饭尤其合口,都多吃了半碗饭。待得晚饭后,阿冽继续去用功了,田嬷嬷过来换丫环们下去用饭,又问姑娘晚上大爷的夜宵如何预备。余幸道,“既有香蕈,再添只嫩嫩的小鸡,炖了汤来,给相公做鸡汤面,晚上吃暖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