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 斓伸手擦了一下自己唇边的血迹,不禁嘲讽了一下,他也有这般无力的时候。
不过,这倒不要紧,为了救那个孩子,即便是损了他一身内力又如何?只要那孩子健康平安长大,阿清不会因此难过焦虑,什么牺牲,都是值得的。
看着这枚血玉,萧 斓眉头拧了拧,随即收入自己的衣襟。
穆挽清被楼逸宸抓住,楼卿如的心早就提在心口,见君凤宜将穆挽清推了过来,他连忙闪身去接住。
“母亲!”楼卿如颤声喊了一句。
“咳咳……”穆挽清肺腑翻涌,疼的厉害,但是最疼的,还是自己的脑仁。
刚刚受了楼逸宸的那一掌,好像击碎了沉淀在她脑海之中的一块沉重的巨石,巨石一碎,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片段如决堤的江水奔腾而来,涌入自己的脑海……
多少个日夜,那个红衣男子陪在她床头,拥她入眠。一觉醒来,她大脑一片空白,还有那男人在她耳边频频说着同样的话,同样的话,日日重复,一张俊美的脸二十年未曾变过,二十年,多少个日夜上演着同样的场景……同样的一幕……
好可怕!
她的贝贝,小小的人儿,一日日长大,站在她的面前,双眸之中充满了孺慕之情,可是,多少次将到嘴的娘亲二字吞入喉间,仅仅是因为她不认识他,反而抱着一个不知道谁人家的婴儿,爱怜的疼惜着。
渐渐的,那孩子变得清冷疏离,即便是出现在她的面前,不管她对他如何生疏,他也能接受。
穆挽清抬眸,看着眼前像极了自己的男子,似乎触动了自己心头的一根弦,软的一塌糊涂,但是更多的,是那无尽的遗憾和痛楚。
是她错了,是因为她的过错,才将痛苦带给所有的人!
抬手摸了摸楼卿如的脸,穆挽清唇边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贝贝……”
她痴痴的望着自己眼前高大俊美的孩子,竟是有痴迷,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楼卿如一愣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母亲你……”
楼卿如心中募得有了一种猜测,难道,楼逸宸刚刚那一掌,竟是让母亲想起了这些年她忘记的一些事情?
楼卿如还来不及去查看穆挽清的脉搏,却见四周围上来无数的黑衣人,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。
因为出来的匆忙,他们并未带护卫,以至于,就只有萧 斓,楼卿如,晏子苏,廖仙儿,还有君凤宜穆挽清六人而已。
这四面八方出现的黑衣人似乎是死士,从海峡下窜了上来,羽箭咻咻咻的朝他们射了过来。
这般乱箭,很明显,楼逸宸是要下杀手的!
杀人一动,他们不得不动手,楼卿如并不喜欢杀人,但是不杀人,死的就是自己,他不得不捡起地上的剑,砍断那些黑衣人的喉咙!
晏子苏也装不下去了,起身,捡起地上的剑,也不得不加入战斗。几个小辈在拼杀之时,不由得靠在一起,将穆挽清护在中间。
顷刻之间,这海峡沿岸响起了厮杀之声,海风吹来,血腥之气溢满鼻息。
君凤宜和楼逸宸已经对了不下十几招,两人出招极快,只看见一个红衣斐然,一个白衣咧咧,劲风如狂风般呼呼作响,轰隆一声巨响,二人的内息在四周炸开,毁了不少花草树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