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皇后的泪如雨下，声音嘶哑，哪里还是以往那个气质高贵，仪态万千的皇后？

“陛下，这么多年，臣妾的心，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受不到吗？我爱你呀……陛下！”

萧 渊心头骤然一缩，当场愣在那里，若是刚刚还因为冯皇后的冒犯而生气，但是，现在，只剩下愧疚了。

他沉默在那里，良久都没有说话，最后，才喃喃道：“朕……对不起你！”

如今，他能说的，只有这三个字了。

冯皇后听此，骤然瘫在那里，全身都笼罩在一种绝望之下，安静的大殿之剩下冯皇后偶尔抽泣的声音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冯皇后才起身，俯身行礼道：“是臣妾逾越了，臣妾告退！”

说罢，冯皇后转身，离开了大殿。

冯皇后离开之后，萧 斓才进殿，嗤了一声，开口道：“可是后悔了？”

后悔？后悔爱灵玉檀，后悔招惹不该招惹的无辜之人。

作为一个男人，最重要的就是责任二字。

皇帝可以三宫六院，佳丽三千，也可以独宠一人，可是，却不该给人希望不是吗？

他将所有的爱，交给了灵玉檀，却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，到头来，不仅没有给灵玉檀忠贞，却也没有给其他女人爱情。

因为他的糊涂，伤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心，也伤了子女的心。

萧湛的野心，追根究底，不还是因为萧 渊？

因为这，萧 斓都是不屑的！

萧 渊手脚不能动，见萧 斓进来，早就忘记之前的不快。眼睛一亮，如今，他唯一的希望，就是萧 斓了。

他咳嗽了一声，道：“是，后悔了！”

后悔放灵玉檀走！

“阿斓，你……你母亲可有消息，朕……”

“她还留在京都，并没有离开。”萧 斓将站在龙榻之前，将那副紫金镯子仍在萧 渊的手边，开口道：“这个消息，你可还满意？”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萧 渊双眸一亮，甚是激动，视线落在手边的紫金玉上，想去拿，可是手指动了动，却没有任何力气，他不禁有些着急：“她……她没有离开？她在哪里？阿斓？”

没有离开，意味着什么，是不是代表她对他还存有一些感情？

这让他如何不激动？

“呵……”萧 斓见此，不禁有些讽刺，开口道：“她心里若是没有你，你找到她，又该如何？还是说，还要像以前一样，关在笼子里面？还是说，拿根铁链拴起来，甚至打断她的腿，让她再也离不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