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小葵蹙眉,走近楼卿如,不解道:“师傅,你当真要拿掉那位夫人腹中的孩子呀?看那夫人的打扮和气质,非富即贵,若是将来她有心责怪师傅,师傅不是好不冤枉?”
钟小葵这话一出,楼卿如还没有开口,倒是叶瑾妍急了,噌的一声站起身,急道:“什么夫人?什么孩子?楼卿如,你究竟背着本公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公子的事?”
楼卿如听此,嘴角一扯,眉心挑了挑,没有说什么。叶瑾妍更急了,脸色铁青,转身就进屋:“本公子倒是要看看,你究竟藏了什么娇滴滴的大美人,夫人小姐的,连孩子都有了,看本公子不撕烂了她的脸!”
“瑾妍,你又在胡闹什么?”楼卿如连忙跟了上去。
然,还没有到门口,里屋便传来叶瑾妍愤怒的声音:“人呢?楼卿如,你究竟将人藏在哪里去了?”
楼卿如眉头一皱,疾步进屋,果然不见了人。
楼卿如揉了揉眉心,这才开口:“我这里除了病人,又怎么会有其他人?今日爹娘来暨墨,我会去城外迎接,你……可要随我一起?”
“好呀,我倒要看看,楼太傅藏着掖着的夫人究竟长什么样儿!”
……
听楼卿如要拿掉她的孩子,灵玉檀是害怕的,根本不做任何思考,便趁外面吵闹时,跑了。
她记得,素萼告诉她,她的阿斓死了,葬身火海,她怎么相信?不打听清楚,她无法安心。
因为身子还虚,走到大街上,灵玉檀只觉得头重脚轻。
身上还是逃出皇宫时,穿的一身不起眼的素色衣服,头上罩着一围帽,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。
灵玉檀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,没有出门,可以说什么都不懂,身无分文,不过出来半日,就有些受不住了。
以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,哪里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?
现在一个人在外,她才知道,百姓生活不易。
也才知道,离开那个疼爱宠爱她的男人,她真的什么都不是。
灵玉檀不笨,也知道没有钱,可以去当铺典当。
她出宫的时候虽然没有特意带一些珍宝,但是她脖子上,手腕上平素戴的,随便拿出一个,那也是价值连城。
灵玉檀不敢拿特别显眼的东西出来,怕惹人注意,所以,就打算将自己手腕上一不起眼的玉镯当掉。
灵玉檀寻了许久,才看到一个比较小面门也不起眼的当铺,走了进去。
“小哥,你瞧瞧这东西能值多少?”灵玉檀将东西放在柜台,里面的小二不以为意的伸手拿来,对光看了看,顿时心肝一颤,看了一眼灵玉檀,不禁开口:“客官您稍等,等小的去让掌柜的来瞧瞧。”
灵玉檀点了点头,道:“好!”
那小厮进去没有多大一会儿,便出来了,笑呵呵的对灵玉檀道:“客官,掌柜的说了,您这镯子确实是个宝贝,就算将这小店换成银两,抵押给客官,那也是客官亏。但是,既然是典当不是买卖,就不一定要等价,所以这银两,就由客官您自己定,不知客官需要多少?”
需要多少?灵玉檀不识柴米油盐,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,她想了想,比了一个数字,道:“你给我一千两纹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