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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凤宜思考着叶祁的话,久久没有回神,良久,他才深吸一口气,开口道:“如此,尹凌翊不可活!阿嫣阅历不足,朕不能不管!”

“微臣明白,微臣定不会让尹二公子活着醒来见公主。”

……

一连几天,君语嫣都拖着重伤的身子在尹凌翊的床前照看,衣不解带,擦身喂药,都亲力亲为,生怕照顾不周,反观自己,几日劳累,又重伤没有好好休息,憔悴的不像样子。

任谁劝说,她都不听,根本不离家尹凌翊的房间。

对此,外面很快便有了谣言,有说君语嫣不要脸,未嫁之身,便巴巴的跑去男人的房里,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不要脸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
当然,也有人说君语嫣用情至深,为了爱朗,不顾自己的名声,也要亲自守在身边,不离不弃,着实不易。

可是,不管什么流言流语,君语嫣都不在乎,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样子。

宁国公府,沈盈因为上次在皇宫和许佩华大打出手而被罚面壁过,抄女戒两百次,所以一直足不出户。

可是,面壁思过不代表她真的能面壁思过,她有什么过?那是许佩华找打!

不仅不思过,还不知收敛,一直让人注意着尹家的动向。

沈盈得知尹凌翊宁死不愿娶君语嫣,心中高兴的不行,正打算在尹凌翊走投无路的时候,让宁国公府出面求请,这样尹家二公子自然会对宁国公府感恩戴德,这般,她顺势表明自己的心迹,他心存感恩之心,难道还怕他不会娶她?

然而,她正打算求父亲出面求情,尹二公子便出了事,听说被毁了脸,还被烟呛了嗓子,根本医不好。

沈盈听此,当即吓得昏了过去,下人们又是掐人中,又是灌参汤,忙了好半天,沈盈才缓过神来。

醒来后,沈盈又哭又闹,哭的眼睛红肿不堪,大骂君语嫣不要脸,害苦了她的阿翊哥哥。又听说君语嫣一直守着尹凌翊,更是怒意恒生,骂君语嫣惺惺作态,不害死他不甘心,吵着便要去尹府找君语嫣算账。

奶娘听了这话,连忙捂住沈盈的唇,道:“我的好小姐,这个时候,你该避嫌才对,那男人都成那个样子,能不能医好,谁说的清楚?纵然尹二公子先前如何的才华横溢名冠天下,若是医不好,那也只是当年勇,以后他什么都不是。尹家是将门,那是吃皇粮军饷的门邸,尹二公子遭祸,可能一日两日会得陛下眷顾,宝贝珍馐的赏赐,时间一长,谁会记得他是谁?小姐若是真的想着他,嫁过去那也是一辈子受委屈,小姐可不能糊涂呀。”

沈盈听此,吓得脸色一白,仔细一想,确实是这么个道理。

可是,一想到自己中意多年的男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,她的心仿佛针刺一般难受,可是也在暗暗庆幸,她还没有来得及像尹凌翊表明心迹,否则,若是他真的赖上来,那可怎么好?

那语嫣公主还真是倒霉,不要脸的女人活该她倒霉,如今清白的身子给了尹凌翊,想着得尹凌翊怜惜,却不想,竹篮打水一场空!

“奶娘,那怎么可好?为了尹凌翊,本小姐连阿灏哥哥的婚事也逃了,为了这件事情,圣上罚本小姐闭门思过两年,京都的男子早就对本小姐闭门不谈,也不敢上门提亲,以前有尹凌翊本小姐不觉得有什么,如今他变成那个样子,何以配得上本小姐?这么多年,本小姐竟把自己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了么?”

沈盈想想都觉得愤怒,如今她已经二十岁,早就过了婚嫁的年纪,却没有适宜的男子,让她如何甘心?

“小姐,不是奶娘说你,京都这么多青年才俊,除了尹二公子,尹家大公子那也是顶尖儿的好男子,虽然是个庶出,可是尹家门邸高,如今又只有他一个男子,以后的前途,那是你我估摸不到的,小姐拒了这一门婚事,着实不该!”

沈盈听此,脸色一白,眸子便红了:“奶娘,你说我怎么办?阿灏哥哥定是恨死我了,上次在宫门口,他还为了沈柠那个贱人羞辱本小姐。沈柠算什么东西?她也配?”

“小姐,七小姐那懦弱的样子,哪个男人喜欢?也不过是那身皮子,那张脸还过得去罢了,嫁过去五年,放在少将军眼睛前面,没有不碰的道理。小姐不明白吧,您逃婚,少将军哪里有不埋怨的道理?可是那也只是埋怨而已,还真的能恨小姐?可是埋怨,那也是因为他心中有小姐,心心念儿的女子弃他而去,他怎么不埋怨?如今小姐知错,他哪里还能将小姐拒之门外?小姐是什么身份?宁国公府的嫡出小姐,也是少将军的正经儿娘子,他岂有拒绝的理儿?”

沈盈蹙眉道:“可是,七妹已经嫁过去,难道本小姐还能和那个贱人共侍一夫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