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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妾偷男人在先,随后,本该是太子侧妃的大女儿不仅不是尹家血脉,还假孕承 ,意图欺君,随后,尹老太君又在国宴上得罪墨翎皇,丑态尽出,幼女又得罪 王,双双被赶往皇绝寺常伴青灯古佛。

这不算什么,如今本该引以为傲的二公子又因为侮辱墨翎公主锒铛入狱……

这种情况之下,尹大将军又率兵出征,他是真的为君分忧为民着想,还是说,另有企图?

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又有谁说得清楚呢?

不少言官纷纷谏言,这个时候合该收了尹凌翊的兵权,再做安抚,尹二公子的案子没有着落,再任由尹将军率兵离开京都,无疑是放虎归山,为萧家埋下一个极大的祸患。

谁又能真的保证,这不是尹将军的一个警示?尹二公子一旦出事,恐怕,那几万尹家精兵的矛头对的便不是荣城的蛮夷,而是萧家的江山了!

可是,反对尹承衍出征的折子堆成山,今上却无动于衷,直言尹大将军一心为国,鞠躬尽瘁,并无半点私心!就这样,时隔多年,尹将军将再次戎装加身,前往了边关。

……

湛王府,萧湛手里拿着鱼食,玉指轻捻一撮,随手一扬,便见池子里面的鱼儿争先恐后的疯抢起来。

看着那疯狂抢食的鱼儿,萧湛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
亭子之中,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抿了一口茶,轻哼了一声,随即厉声开口:“也不知道你怎么闲的下来,前面都闹翻天了,就你还静的下来。尹承衍若是真的走了,再想要他手里的那些兵权,可是比登天还难!”

萧湛淡淡的勾起了唇角,轻笑道:“他走了,不是更合你我心意么?”

那玄色中年男子不解道:“哦?这是作何解释?”

“尹凌翊与父皇是生死之交,他伴君多年,从无二心。不管他留在京中多久,他手上的兵权,无论如何也夺不了,有他在,父皇犹如猛虎在侧,你我可有半分胜算?可惜,如今他离开了,等父皇需要他的时候,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,于事无补罢了!”

那玄衣男子听此,眼前一亮,带着几分兴奋之意,继续道:“尹承衍留在京中,萧 渊那暴君念及手足之情,自然是不会对尹凌翊做什么。可是,尹承衍一走,只要我们做点手脚,尹凌翊一死,尹凌灏身为兄长,父亲又不在,一个愣头小伙子难免做出什么冲动之举,如此一来,谋反之罪一旦着实,尹承衍远在边关,就算赶回来,恐怕也只能看到儿子的尸骨了,到那个时候,丧子之痛,尹承衍就算再忠心不二,也恐怕新生二心,又岂会帮助萧 渊?”

“爹爹真是好计策!”一声异常兴奋的女声传来,萧湛不用看,就知道来者何人。

灵素萼端着一杯茶从亭子外上来,一声鹅黄色的纱裙衬得肤色白皙如玉,张扬的容貌带着几分英气,却难掩眉眼之间显露的几分刻薄。

这玄衣男子,便是灵家灭门时的漏网之鱼,灵家家主灵濯二弟的灵显,也就是灵玉檀父亲的二弟,灵素萼的亲生父亲。

当年萧 渊的人封了灵家,即便是一只鸟兽也飞不出来,灵显惊恐万分,也不怕臭,躲进粪水之中,藏身于粪水之中,才躲过了一劫。

灵家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,等灵显顶着一头污秽肮脏之物偷偷摸摸的出来的时候,灵家早已经化为灰烬。而他,这才躲过一劫。

灵素萼实际也是他出去后,才生的孩子。等灵素萼五岁大的时候,他便密谋将灵素萼送进了宫,手里拿着灵显的玉佩。

灵素萼知道的真相,却是另一个版本。

她知道的,是萧 渊不分青红皂白屠了灵家满门,灵显为护着怀有身孕的妻子费尽千辛万苦,历经生死,才逃过一劫。

灵家满门灭族,若不是因为家族大仇未报,灵显早就与族人去了,他活在这个世上,唯一要做的,便是为灵家报仇雪恨。

灵素萼小的时候,因为灵家灭族之事,灵显东躲西藏,过着连猪狗都不如的日子,自然对始作俑者萧 渊入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