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将本宫的事情给姨娘说了没有?”
“说了,李姨娘也很震惊,但是让娘娘放宽心,只要你自己别自乱阵脚,又有谁会知道?她已经派人去寻安老太婆了,只要除了她,我们还怕谁?”
尹曦月这才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:“尹穆清,你便等着吧!”
而她不知道的事,这会儿,一个黑影,从房梁上一闪而逝。
皇宫一僻静之处,一黑衣人跪在倾恒面前,低语:“主子。”
“如何?”
“确实还有知情之人,听侧妃的意思,是要灭口。”黑衣人早就心惊,原来,眼前的这个孩子,竟然是王爷的儿子,真是不可思议。
知道这个真相,他们更加的服帖,对倾恒唯命是从。
“该怎么做,你们清楚。”果然,想要偷天换日,瞒天过海,仅凭一两个人如何行?从出主意,到将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皇宫,需要的人可不止一人。
“属下明白!”黑衣人说罢,继续道:“殿下,当初,给侧妃安胎的是钟广钟太医,殿下可要去见见?”
倾恒点了点头,便随着黑衣人去了一处偏僻的冷宫。殿中,一黑衣人踩在被绑成粽子的钟广身上,钟广早就吓的脸色煞白,一张脸瘪的通红,嘴巴塞着一破布,支支吾吾的喊不出来。
倾恒眼神看过去,那人将钟广嘴里的布取了下来,只听钟广哭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要做什么?本官是朝廷命官,太医院正四品院判,你们敢……长……长孙殿下?”钟广正激动时,便见门口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锦衣玉冠,气质尊贵,不是长孙殿下是谁?
倾恒唇边勾起一抹笑意,在钟广前面站定,出声道:“大人认得本殿,实属难得。钟大人能得母妃赏识,想来,大人的医术在太医院定是楚翘。”
“殿……殿下过奖了,微臣惶恐,微臣惶恐……”钟广在地上挣扎着跪了起来,由于身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,是以,动作异常艰难。
“惶恐?意思是,你不过是庸医一个,却得人庇佑,稳坐太医院院判一职?拿着朝廷的俸禄,却做着欺君之事,瞒天过海,意图混淆皇室血脉?”倾恒切入主题,不过几句话便将钟广吓的一哆嗦,哭天喊地的道:“殿下何出此言,何出此言呀,微臣冤枉呀!”
咔的一声,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,钟广直觉肝胆生寒:“饶命,饶命呀!”
“那么,你便说说,为何母妃在本殿之后,便再无所出?东宫女子,大多怀孕不过月余,便莫名其妙小产?”倾恒说到此处,便顿了顿,然后唇边露出一抹笑意,温声道:“大人想好再说,毕竟,母妃能给你的,本殿也能给,母妃能收回来,本殿亦能。甚至,比起她,本殿做的,会更让你觉得……生不如死!”
钟广看着倾恒那严峻肃杀的小颜,惊恐缓慢升起,眼前的这个孩子,很明显,已经知道了一切。
既然如此,他哪里还敢欺瞒,跪地哀求道:“殿下饶命呀?微臣也是逼不得已呀?只是,殿下一定要想清楚呀,您现在是皇长孙殿下,身份尊贵,这都是侧妃娘娘的功劳呀?微臣死不足惜,可是,殿下难道舍得眼前的一切么?那件事情一旦暴露人前,殿下难道能独善其身?殿下年纪小,不懂事,微臣能理解,可是殿下一定不要冲动,做那等糊涂事呀!”
倾恒听此,轻哼一声,怒道:“答非所问,剁他一根手指头!”
“是!”黑衣人刀剑扬起,吓的钟广立即将撑在地上的手缩了起来:“殿下息怒,殿下息怒,微臣说,微臣说。”
“说错一个字,剁一根手指头,本殿看你还敢不敢撒谎!”
“是是……”
钟广只觉眼前的哪里是个孩子?简直是个魔鬼,比起 王还可怕。哆嗦着,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:“殿……殿下有所不知,侧妃……侧妃娘娘得了宫寒之症,根本就无法怀孕,是……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