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武安候的一对孙女,哪怕平时再刁蛮,可是却无法抚平她们姓纳兰的事实。
现在太子殿下与赤王争权得厉害,灵王又夹在其中惹事,可这都是暗地里,最起码表面上的和气还是需要的。
然而,纳兰静想不透其中的门道,高傲又得意的看着楚容珍,以为小厮对她有礼就真的怕她。
说到底,不过是表面做秀而已,亏她乐在其中。
“人啊,就要有自知之名,人家没有请你你却眼巴巴的上门,还要不要脸的?对了,听说灵王妃请了不少的舞妓来表演,你真要进去可以混在舞妓中倒也不是不行,说不定能在宴会在另寻一处高枝呢!”纳兰静掩唇而笑,倒是她身边的纳兰妙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袖子,柔柔弱弱道:“姐姐……这样说……不好……”
“本小姐说话你凭什么插嘴?你也一样,有一个下贱的娘亲,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要不是本小姐带你出来见识世间,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,还敢指责我?”纳兰静一听纳兰妙的话,立马就翻脸,当场大骂了起来。
完全没有想过,她的生母同样也是娼妓出生,而且是十分低等的娼妓。
所有人都想不明白,为何如此低等的娼妓却成了纳兰洛浩的姨娘,简直就是咸鱼大翻身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纳兰妙低着头不断道歉,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,红红的双眼好像受了若大的委屈般。
“哭什么?本小姐欺负你了?你是不是想告诉所有人本小姐欺负你了?啊?”纳兰静的声音直接拔高,陆陆续续上府的宾客纷纷不喜的皱起眉。
若不是畏惧武安候之名,谁会礼让她一个庶女?
同样都是以庶女,又有多少高贵可言?
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,不语。
纳兰静从怀里拿出了请帖,十分嚣张的看着楚容珍,冷笑,“看到没有,有这东西才准进,乡下来的乡巴佬,连这都不懂?”
接二连三,有人开始不断的回头看着她与楚容珍之间的争吵,一个个上下打量着楚容珍,有眼尖识货的就能认出她身的裙子是千金难买的云锦,不识货的就如同纳兰静一样以为她是小门小户之人,眼中露出不屑。
“珍姐姐,你也来参加灵王妃的宴会了?”这时,人群自动让开,曲长全身好像笼罩着一层云雾一般,美得不似真人,好像九天落下的玄女般美丽。
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,淡雅脱俗,秀丽天成。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,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,看去却不显妖媚,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。一根玄紫的宽腰带轻束细腰,显出了身段窈窕,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。
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,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,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。
提起裙摆走上阶梯,素荷玉立、正应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、濯清莲而不妖灵动的大眼睛黑亮如刚浸过的墨晶石,顾盼间散落了一地星光。
似是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,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。
可见曲长安今日有细心打扮过,比前几日的妆容还要精致可人,仿佛万千风华只数她一人般。
曲长安走到楚容珍的身边,微微福了福身,这一举动,为楚容珍赚足了面子。
镇国公之女对她行礼,虽说是礼貌,可是这曲长安的性格可不是温软可欺之辈,能对她行礼问好就表示是她所亲近之人。
这个女人……
有人细细打量,终于,开始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