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……

似是看清了楚容珍眼中的疑惑,纳兰清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面,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,透过纱帐虽然看不真切,可他却能明白。

纳兰清那假小子敢把她带来,就表示这是宣战。

不是她对自已的宣战,而是这个小女娃。

纳兰清她似乎有意参与这盘棋局,可是确没有打算左右棋局的打算,把这个小女娃带过来就是告诉他,这个女娃才是棋手?

如此年幼的女娃……

微微眯起了双眼,看着楚容珍那张并不艳丽的脸,目光,停留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上。

伸手,拿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,淡淡道:“白子先下,黑子后行,这是谁定下的规矩?与本候下棋,自当遵守本候的规矩!”

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冷冽起来,纳兰清打了一个寒颤猛得惊醒,抬头看着散发着冰寒冷意的凉亭,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楚容珍右手握着几枚棋子,手微微用力。

随即,含笑抬头:“外公说得是,不过我并不知道外公的下棋规矩,所以这盘棋还是不要开局比较好。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摸清外公的规矩了,希望到时外公能认真陪我下一局!”

楚容珍含笑说着,可是语气也不相让的带着深幽。

这场战争的棋局之后一定是你死我活,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是难事。

还能不能认真下棋也是未知数。

纳兰清一瞬间就听懂了她语中的冷意,双眼眯起,如独狼般幽暗渗人。

“不清楚本候的规矩不要紧,本候给你机会慢慢熟悉,但是仅仅是短时间,一旦本候失去了耐心率先开局,到时别怪本候不近人情了。”

纳兰清听到他的话,所有的困意消失,直接坐直了身体,幽幽的盯着纳兰凌:“死老头,我警告你一次,不准打她的主意,你的对手是我!”

纳兰凌伸手替自已倒了一杯茶,哈哈大笑,似是十分的愉悦。

“她比你有趣多了,你从哪里找来如此有趣的苗子?啊……这就是所谓的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么?还真是可惜啊!”纳兰凌是真的可惜长叹,仿佛在叹息自已已老。

老却之后,却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棋手。

真是可惜……

楚容珍从棋局上站了起来,走到纳兰凌的面前,低头,替他再煮了一壶开水,愉悦的勾唇:“外公不是还活着么?只要活着想要做什么都可以,哪怕是下棋也一定会有对手!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纳兰凌突然笑了。

纳兰清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,因为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么愉悦的笑过。

纳兰凌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,是一个古老的木质令牌,上面刻满了古怪的图腾,直接放到楚容珍的面前,“你叫珍儿么?不错,很会讨本候欢心,这次之争本候给你一个月的时候准备,并且不会告诉赤王有关于你的存在,希望你与赤王夺权大戏本候能看得愉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