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直接带走她?万一被陛下或者那位知道的话,可能……”

祭师微微摇头,轻叹,“不,暂时不能动她,咱们的现在的处境本就不好。”

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

暗卫离开之后,一道银灰的身影走了出来,宁国皇帝双手背后,一步一步走到祭师的面前,语气冰寒:“你派人查了那个齐真儿?为何?”

祭师慢慢抬头,脸上的图腾面具满是诡异的黑纹,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宁国皇帝,随后,又低头看着面前的清水,语气平淡,“在楚容珍没有出现之前,那齐真儿需要重点关注,可是楚容珍出现了,那么无论齐真儿是何方的棋子都无所谓,反正,碍不到我们任何事情。”

宁国皇帝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,面具闪着寒茫,带着入骨的寒意。

随意的走到祭师的面前,静静看着他面前的清水与一些奇怪的木制品,淡淡道:“这个出现的楚容珍就未必是真的,你不觉得她跟那个安宁长得太像?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,她是楚容琴的双生姐姐吧?”

“圣王放心,安宁那丫头还在台城,老夫刚刚得到消息已经证实这个楚容珍不是安宁假扮。”

宁国皇帝冰寒的目光看着他,随即冷漠道:“证实就好,要是她敢坏朕的事,哪怕是你的弟子朕也不会手下留情。复国大业容不得任何人耽搁,无论是你,还是朕!”

“是,遵圣王陛下令!”

宁国皇帝不再看他一眼,大步,直接离开。

祭师的身体微微颤抖,轻轻咳了起来,最后越咳越厉害,仿佛要咳断气一般……

伸手,看着手心的黑心,祭师幽幽轻叹:“时间不多了,琴儿,陛下……”

接连几天,城主齐韦拒绝再见任何人,那些想要烈焰骑的,想要炎帝地图的,全部一个个被齐韦拒之门外,根本不愿意接见。

不仅如此。

非墨与楚容珍也被齐韦要求离开城主府,完全想不透他要做什么。

只留了儿子齐易信之外,其他人直接赶出了城主府,不准任何人进入。

楚容珍与非墨也乐得离开城主府,在外面找一座僻静的别院,想要做什么都会方便得多。

不过之前布下的陷阱因为被赶出城主府而算是废了。

别院

三间屋子之中只用一人高的牡丹花丝帛刺绣屏风隔断,明媚的阳光从菱形花窗洒下来,花梨大理石书案上的素绢熠熠发光。

旁边叠放着各种名人书帖,并数十方宝砚,各色笔筒和狼毫笔,一旁的琴架上放着一张古琴,而楚容珍则是一袭红衣静坐在琴边,十指轻勾,美妙的琴声在她的指下流泄而去。

她的对面,墨一手拿着酒杯,爱恋的目光直直的投在她的脸上,心意,根本不在琴声上。

一曲琴落,楚容琴微微抬眸,美丽的双眸中满是愉悦,“墨,好听么?”

“嗯,好听,比你以前的琵琶更加的好听!”非墨笑了笑,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