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都知安宁郡主天真活泼,率性,做事从不经大脑。

可是眼前这个谈吐从容,不受半点挑拨的人是谁?

不仅别人好奇,听到动静走出来的楚容珍也看到眼前的楚容琴,莫名的觉得她有些变了,可是看到对方那扬起烂灿的笑容时,心中疑惑消散。

“珍儿……”远远的,楚容琴看到楚容珍的身影时,立马扬起了开心的笑容,挥舞着双手大步跑了过来,轻快,率性,没有任何改变。

楚容珍走了过来,眯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水柔,“舒儿,钱小姐好像摔倒了,送她回帐篷!”

钱水柔还想说什么,不想错过这个机会,因为她被防备了,想要接近楚容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。

这次好不容易接触到,本想挑起她的怒火为自己多拉些怜悯。

可是没有想到楚容琴根本没有中计,反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冷静沉默。

“不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出来,舒儿掐着她的脖子就朝着帐篷里拖去,动作粗鲁,让钱水柔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
舒儿对大臣之女,而且动作粗鲁无礼,可是无人敢言。

不是不敢言,而无人理会,在场大多数是楚王旧部,直接来个眼不干为净。

楚容琴挽着楚容珍的手,小脸上满是开心,“珍儿,这次多亏了你,我可是听说你,你为了救我而中毒了,下次别这么不小心,我只要你没事就好……”

似疲惫,似深沉,楚容琴将头靠在楚容琴的肩上,半眯着眼,完全看不出她脸上的神。

“听说遗诏在珍儿你的身上?”突然,沉默的楚容琴再次问了起来。

楚容珍微微挑眉,没有否认,反而点头:“嗯,在我身上,外面都这么传开了……”

握着楚容珍的手紧了紧,楚容琴脸上的表情微僵,心疼的看着平静的楚容珍,拿头蹭着她,“明明你的手上没有遗诏可是外面却这么风传,到时你会有危险的,听姐姐的话,让爷爷处理这件事情,把这个传言压下去,否则你真的有性命之忧……”

焦急,担忧,关怀,楚容琴十分在意这件事情,天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多么的焦急。

一个楚王府都承受了遗诏带来的风波,这么多年来让楚王府四分五残裂,就珍儿一人,如何能够承受?

楚容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,浅笑:“姐姐还不知道,刚刚外面传来消息,遗诏下落不明,因为我将遗诏交给了对方才救出的姐姐,所以遗诏早就不在我的手中了,完全的下落不明。”

“那就好!”楚容琴半垂着眸,甜甜一笑。

视线扫到一边言棋的身影时,楚容琴的笑脸沉了下来,“珍儿,我有事,先走了!”

楚容珍也看到了言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,微微点头:“好,收拾一下,明早回府!”

“嗯!”

说完,楚容琴沉下了脸,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
一边言棋见状,连忙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