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担忧他醒不来?”楚容珍语气冰冷,冰到脸上不带任何波动,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,斜视着姬落,接着道:“像只无头苍蝇,墨出事就像失了主心骨一样,我说过,该做的己经做了。你有空在这里担忧就去查清是谁给陛下毒,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鹤顶红的毒素,有没有类似鬼老一样的人物,而不是在这里像只暴怒的野兽乱转。姬落,亏你是丞相,你现在与一只野兽有什么区别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担不担忧非墨那是我的事,与你何关?我担忧了,我心急了,非墨就能马上醒过来?”

楚容珍冷静到了极点,冷静到姬落都不敢置信。

这个女人是爱着墨,还是不爱?

冷静,太过冷静……

冷静到他都分不清……

“好了,没事不要来这里,非墨的蛊我压制了下来,你身上有别的味道,不要靠近他!”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,转头,视线投在非墨的身上。

姬落张嘴,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,深深看了她一眼,才转身离去。

一边几天,楚容珍未曾合上一眼,她要时时刻刻盯着子蛊的躁动,一旦苏醒就强迫让它沉睡。

子蛊的躁动极为伤根本,如果放任,到时陛下醒了,非墨的身体也会被掏空,好几年都无法恢复。

不得己,只能随时盯着,因为子蛊的苏醒没有规则性,只能守在他的身边,紧盯着绝不能让它苏醒。

压制蛊虫的方法只有她能做,手法特殊与对蛊的了解,除了她,别人做不来。

一连三天三夜,她未曾合上一眼,不敢有任何的闭眼。

蛊发非同小可。

喝了一杯浓浓的茶水提提神,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,一边看着非墨,喃喃自语:“第三天,还有四天,要是楚沉醒不来过你可就真的要给他陪葬了,要把我一人扔到世上么?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给你陪葬,只会逃得远远的,很远很远……”

楚容珍一时兴起,对着非墨自言自语,低着头,神情惆怅。

低头的她没有看到,沉睡中的非墨微微皱眉。

“夫人,外面有人闯宫,两个男人,其中一人说要找您?”

楚容珍放下非墨的手,“叫什么?”

“单名,一个青!”

清姐姐?

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,又缓缓坐了回去,“认识的人,让他们进来。”

“是!”

不出一会,两道身影像一阵龙卷冲了过来,纳兰清冲到非墨的面前,看着沉睡不醒的他,眼中露出的心疼与伤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