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容珍勾唇,缓缓起身,走到大瓮面前,站在椅子上与安戏对视着,偏头,可爱一笑。
“嗯,水够热了,安队长饿了吧?”
在安戏惊悚不己的表情下,楚容珍从侍卫的手中接过盘子,拿着筷子夹着一片肉,放在大瓮中轻轻涮了两个,满意点头:“斐管家,不错,够薄,很快就熟了。”
安戏顿时惊恐不己,好像明白了什么,“疯子……你这个疯子……”
“安队长的神情不是很好,体力不够,要多吃点好东西!”楚容珍冷唳笑着,扭着对着斐管家:“安队长吃不下,你们来帮帮忙!”
两人抿着唇,惊畏的看着楚容珍,上前掰着安队长的下巴,强迫他开口。
看着楚容珍夹着熟了的肉片缓缓递到他的嘴边,安戏再也忍受不了。
“不要,我说,我什么都说,求你给我一个痛快!”
“真要说了?不会又是骗我吧?”楚容珍不满的皱眉,似乎不满他现在求饶,毁了她的兴致。
“不,不敢,我说,我什么都说,是皇后,我听令于皇后!”安戏不敢再隐瞒,连忙说了出来。
楚容珍手一顿,盯着他:“皇后?皇后让你给楚容琴下毒?”
“不,不是,下毒的人另一人,是皇后让我与她接头相互帮助,而我必须要帮助她。只知道是个女人,听令于谁,长相如何我都不知道。皇后派我潜伏在这里就是打探先帝遗诏的事情,而那个女人才是真正下手之人,目的都是为了得到遗诏。这毒有解药,听说解药就是威胁王府的王牌,但我不知道解药在谁的手中……”
安戏连忙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,感受到水温越来越烫,全身上下传来阵阵疼痛,惨叫一声,冲着楚容珍哀求着。
“我知道的都说了,求你,求你给一个痛快……”
楚容珍静静看着他,不语。
“相信我,该说我都说了……啊……求你……杀了我……”水面冒着热气,安戏全身通红。
“看你算识相的份上!”楚容珍指缝间滑出一根银针,插在安戏的后脑,安戏感受到双眼发黑,终于松了口气。
低下了头,安戏陷入了沉睡。
楚容珍见状,将装着血肉的盘子扔到了水中,冷冷一笑,扫着斐管家一眼。
“刑法,请君入瓮!”
斐管家与侍卫深深弯腰,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,久久没有起身。
这完全超过了女人的手段,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认知,原来刑法不止可以带来身体的疼痛,更会击溃一个人的精神。
蝼蚁都贪生,能把一个大男人逼到求死,这是多么冷酷又阴寒的手段?
请君入瓮,多么有诗意的名字。
可这刑法却是这般的残暴,不带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