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外加两只烤鸡!”舒儿连忙插嘴,引得侍女扭头看着她,露出善意的笑容。
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,合上菜单,“两只烤鸡,就这样!”
点完餐之后,楚容珍才抬头细细打量着包厢四周布景,装饰具有文人气息,对面一张桌案,桌上笔墨纸砚皆齐全,还有一张古琴静静摆放在上。
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,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,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,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,轻轻的拂过琴弦,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,卷裹着纱帘,弥漫着整间包厢。
“真想不通你们这些贵族,吃饭就吃饭,房里摆这些也不嫌挤。”
看着四周的摆设,舒儿沉得好奇,嘴上却傲娇。
楚容珍没理,而是走到桌案边,伸手食指拂过一排的毛笔,挑出最衬手一支,把玩在手中。
视线投在砚上,伸手细细磨了起来,坐在椅子上神情认真。
动作优雅又随意,给人一抹从容不迫感。
摊开一张宣纸,提笔在纸上轻描,唇角是淡淡的笑容,恬静娴静,好像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。
她前世是儒家之女,对于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可谓是无不精通,与世无争,与人无争,一心一意遵从父亲所教的儒学。
礼,德,人,她把父亲的思想记得牢牢的,也按着父亲所说的礼治治家,德治治国,人治治人……
可偏偏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无用的东西。
对于现在的她来说,儒学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的作用,只有武功,内力,医术,蛊毒……这些现实又被儒学人士不耻的东西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。
静静坐在桌面,楚容珍唇角露出苦笑,提起毛笔在纸下轻描,一抹不知名的文字出现在纸上。
舒儿蹲在她的身边,看着宣纸上的时不客气大笑:“哈哈,你的字真难看,弯弯曲曲像蚯蚓……”
楚容珍抬头,不出声看了她一眼,留下了桌上宣纸,起身瞪了她一眼:“就你话多,有本事你来写?保证你笔都拿不住!”就她这蛮力,有多少笔都只能落得折断的下场。
舒儿飞舞着粉拳,想反驳却什么也反驳不了,因为这是事实。
最近有在练习拿一些细小的东西来控制力道,有了成效但还是无法自由控制力气大小。
走回桌边,侍卫敲了敲门,弯着腰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托盘,从里面飘出来的肉香味让舒儿立马兴奋起来,等不及盘子上桌,就一把接了过去放在自己的面前,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,口水直流……
“这是本楼的招牌如意烤鸡,两位请慢用!”看到舒儿那没有一点礼仪的模样也只是笑了笑,有礼弯腰。
在要离去的时候,扫到一边桌子上的宣纸,楚容珍的字迹还留在上面。
侍者转身,冲着楚容珍弯腰:“尊贵的客人,那宣纸好像没有了,需要小的添加一些么?”
楚容珍眼也不抬,点头。
很快,侍者拿了一叠宣纸过来,离去时还拿走了楚容珍刚刚所写的字迹,最后这张纸到了肆月楼主人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