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了四周一眼,没有任何人存在,静寂无声好似空院般。

楚容珍看着了眼肩上的箭,伸手折断箭杆,随手扔了地上,站了起来,打量四周环境。

这院子越往里走竟然越是繁华,灯火阑珊都隐匿在了那破败的外表之下,只不过依旧阴森的吓人。

从开着的窗子看过去,似乎许多屋子里都关了不少人,似乎是些疯了的女子,颇有些像冷宫,只是不同的是,这里的疯子却都很乖,没人在这沉寂的月色中发出声响。

即便是偶尔出声,也立即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,躲在墙角。

整个院子都看不到守卫的人,明明无人,可那些疯子却一动不动,完全没有逃走的打算。

转过看向另一面,却是一些血肉模糊的男人,几乎都被高高吊起,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,断臂残肢,十分血腥。

这里是哪里,明明她记得有被人扛着逃走,只不过中间失去了一会的意识……

肩上的疼痛到了麻木,流出来的鲜血开始发暗,凝固。

不行,箭头不能留在身体里,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,舒儿与莲也不在身边,看来要去想想办法。

随手推开一间房间,房中装饰十分华贵。

白玉铺成的地面带来丝丝寒意,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卧龙盘旋,青瓦打磨而成的墙板上刻着一片片精致的浮雕。

每隔上几步便有一盏嵌入墙壁的水晶灯,实在是极尽奢华。

小心的走了进去,楚容珍神色不明,如此华贵的房间,难不成是摄政王夜清的院落?

她记得不小心替他挡了一箭,最后被扛着逃走。

只是,虽然不是她自愿的,好歹她也救了他,就这么把她扔在一边不救治,迟早会丧命。

就是个白眼狼。

越想,楚容珍越气,气自己倒霉,也气夜清不理她的死活。

房中,楚容珍很快就感觉到了一抹气息,走到床边,伸手挑开帷帐。

夜清倒在床上,双眼紧闭,神情痛苦,全身都是冷汗,好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。

紧咬着唇,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,夜清双手紧紧抓着身下床单,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阵痛哼。

很明显,衣清的神情不对。

楚容珍忍着痛,看着他的模样,对于她的近身完全没有任何防备,可见此时他的怀况很不好。

蹲下身体,伸手把着他的脉,细细听了起来。

这里是他的地盘,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,她估计也活不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