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很想问安莉几句话,安莉在选择离婚的时候跟她说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孩了,还说什么以后的路都要自己走,爸爸妈妈不能陪你一辈子。
而现在,她怎么又把她当小孩了。
只是一路过来,两人都没什么话,或许安莉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平静,她也不理解安莉如此坦然地接受江之河出事。
前夫,难道就真的没有感情了吗?
班里重新换了座位,江眠脑子有些空,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课桌,就在这时,阮南溪朝她招手,愉快地面向她:“江眠,你坐这!”
“……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。”
“说起来同学那么久,我们还没同桌过呢。”
“江眠……”
阮南溪不停地说着话,江眠从书包抽出一本英文书,刚好早读课铃声响了,自顾坐了下来,没有搭理阮南溪。她不是听不到阮南溪跟她说话,而是真的不太想理阮南溪。
一方面她爸刚出事,面对阮南溪这番笑脸盈盈她实在有些提不起劲儿;另一方面高二有个学期她无意撞到阮南溪在背后说她坏话。
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背后讲自己坏话的人。当然,江眠也不喜欢当面说自己坏话的人。
她这人有点轴,就是爱听好话。
待江眠坐下来几秒,一个同样只爱听好话的人过来了,手里,还抱着一个大箱子。不知道为什么,江眠觉得景照煜跟大箱子特别搭。
景照煜的快递到了,从校门卫那里签收取来,就直接抱到了教室。快递箱里是高中三年所有的新课本,以及一些习题册和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练习卷,全都是崭新的。由于景照煜一下子把所有书本都扛到了教室,引起不少同学的围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