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江之河心里真是又愁又憋屈,恨不得点支烟冷静冷静。可是冷静有什么用,也只能是从暴走的别人家儿子……变成冷静的别人家儿子。
……突然,想到女儿眠眠!
江之河噌地从椅子站了起来。
……
“大贺,你现在还发着烧,你又要上哪儿?”客厅里,吴妈妈上前拦住儿子问。
江之河顶着张大贺的脸,客客气气地看向吴女士说:“我出去……散个步。”
“你还要散个啥子步呦。”张奶奶也从厨房出来,年迈80多岁的人,双手稳健地捧着一碗刚熬好的草药,眯缝着老花眼递给自己的大孙子:“来,贺贺,先把这个草药给喝了。这个草药是奶奶从老家带来的,发热发烧特管用。小时候你只要一发热就喝这个,立马就好!”
江之河低头瞧了眼这碗黑乎乎的草药,心里只有一句……他的娘啊。昨晚,江之河还是跟这一家人澄清了一下,说他不是他们的儿子。
结果,张老板还是一个暴脾气,差点一脚就朝他踢了过来:“有本事你再给老子说一遍!”
女儿眠眠之前说过一句话,青春期的孩子最没尊严。江之河昨晚在躲过张爸爸那一脚的时候,有些明白眠眠这句话也不是瞎扯的。
……
江之河还是出门了,条件是喝了那碗黑浓浓的草药,理由是上同学家写作业。下楼之后,他立马叫了一辆车,奔向自家的常青藤小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