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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宝珠只觉得被扣住的手腕那处越收越紧,秀气眉头皱了起来,摇了摇头,可又觉得不对后点了点头,最后反而吃吃笑了起来,“你都走了还要来管我么!”

“你是气我没同你辞别。”男子声音低低沉沉,带着几许无奈,“我就晓得你会怨我,若是可以我都想将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,日日交缠,哪舍得分离。”

薛宝珠叫耳边呵着的热气染了绯红,又倏然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难受来,“你骗了我,我那日就说过,你要是骗我我就不要你。”

“所以你专程找了司仲来气我,他还为你独立寒风中。”裴劭想到方才瞥见一幕以及院中那辆司家标识的马车,心中陡然起了暴戾,她要伤自己的心何尝容易!

二人皆不言语,僵持不下,裴劭咬着牙衔恨,又在扫见桌上那些歪七倒八的空酒瓶时染了心疼,到底懊悔不能时时陪她左右。

薛宝珠歪着头尚在迷糊,这质问得莫名,她同司仲有何关系……然未等想透,便叫如暴风雨般的亲吻压着喘不过气来。

直到分开,薛宝珠眼前水雾迷蒙,伸手抚摸那一见又熟悉到心颤的俊美面庞,喃喃了他的名字,“裴劭 ”她的声音发着抖,颤柔低浅,仿佛从内心深处逸出,带着不好抹去的哀婉悱恻,“我好想你。”

男子原先迟疑犹豫的眸光因为这一声彻底暗沉了下去,如这夜色一般幽深难解,良久才喉头动了动,“宝珠儿……”

少女的手趁着他松懈又滑到了他腰带上,只是轻解的动作陡的变作大力撕扯,连带男子不防备险些撞过去,裴劭低头,与一双无辜的醉意朦胧杏眸相对,“……”

“下回莫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喝酒了。”他看着少女与他的腰带杠上,未免勒着,只得抢救回来遂了她意。

薛宝珠给了他一记满意的眼神,只当是自个臆想出来的,当然要顺着自己的意思来了,衣裳一件件除了,伸手便触到了那精壮肌理,带着灼人的温度,之后便是细密落下的吻,在那只细白手抚摸腹部之际,男子终于夺过了主动权。

一吻毕了,薛宝珠还怔怔咬住了沾染水色的唇,好像有什么反应不过来似的,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此刻的模样,脸艳如桃花,眸如春水,唇微肿,衣衫半解……映衬着满目红绸烛火,如同海棠花开,满树胭脂色。

裴劭几乎舍不得移开眼,便再度俯身吻住,这一次的吻无比的温柔与眷恋,带着此生最深的爱恋引诱人沉沦。薛宝珠抵着他结实的肌理,她甚至还能够听见男人渐渐转粗的呼吸,直到身上传来凉意才发觉不知何时只余下了被自己改过的亵衣,露出大片白皙肌肤。

这着实不合她想的,她想躲,可脚却被那只大掌一把握住,躲避不得。

裴劭喉头滑动,目光直直落在那白嫩的脚上,因常年不见阳光捂得如雪白,此刻在烛火下透着莹润,足上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,趾尖略带了玫红,大抵是羞涩难挡竟五趾微微蜷着,如若含苞未绽的木芙蓉。

自此,屋内静悄悄的,毫无声音。不,是天地间只余下了彼此的呼吸声,而男子的眸中翻涌起最深沉的情绪。

屋外,乌云散去,一轮圆月娇羞探头。

裴劭将少女带进怀里,抵在他与床之间,看着她迷糊娇羞模样,低头吻上了近在眼前的一截白净脖颈,带着几许虔诚与克制,一直向下,最终停留在那皓白细臂上一点朱砂上,化作无可奈何。

薛宝珠经历了最初的惊吓,在他止住动作后又不安分起来,仿佛得了什么趁手的玩意,又像是要将话本所学灵活现用一遍,反过来将人压在了身下,只是坐着的那处抵着灼热着实让人不舒服,她便挪动身子往前倾。

裴劭眸中仿若烧起了一把火,“薛宝珠!”

“你凶我!”薛宝珠猛地抬醉眼,满是指控看他,“你上回也在梦中凶我!”

“……”什么时候?

薛宝珠醉的迷迷糊糊,却还是搁不下伤心事,便这么坐在他身上满是幽怨看,直到把裴劭看得心疼了,拂过她眼角沁出的眼泪,“别哭,是我错了,我不该走的。”

话落,薛宝珠却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一瞬展了笑靥,肆无忌惮地抚过结实腰腹,对那线条触感爱不释手,而那张脸也是自己喜欢极了的,她学着他对自己做的,却不得其法,在他身上留下一片濡湿。

烛火跳耀着终是熄灭,房间一下落入黑暗,眼前陡然的不适却带动感官愈发敏感,薛宝珠几乎能随着他的呼吸察觉到身子起伏,手指滑过肌肤的颤栗,令黑暗中的两人都升腾了热意,黑暗中余下一片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