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四区前,林真如二人回了这辆车,抹了把虚汗,淡淡地告诉他们,文工团至少不是去送人头的了。
显然,林真如也一起跳了舞。
傅琼诗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,轻声说:“真如姐,我给你们唱个歌吧。”
“可别,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,刚才都伤成什么样了?那种大场面还能缺你一个?”林真如既心疼她,也是真的有所不满,“不是早说了咱们不能所有人一起受伤,你还冲上去干什么?”
傅琼诗挠挠头:“我这不是看大家都上了吗,我一个人不上,显得我偷奸耍滑似的。真如姐,我就是看着伤得重,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,我小声唱,保证不让其他人听到,行不行?”
林真如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,又看看几个还躺在地上满脸血迹的民间舞演员,无奈地说:“你唱吧。”
傅琼诗见她答应了,很高兴,和大家一起围坐在民间舞姑娘们边上,小声地唱:“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……”
她唱的是著名歌曲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》。
郁姜听得有些入神,仿佛随着她的歌声,真的听到了白莲花般的云朵,月亮就在其间穿行。她仿佛听到有人在纯真地欢笑,年轻的人们在追逐打闹,而在这美好得假象一般的生活之外,人们正在受苦受难。
这些景象仿佛并不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,而是某种烙印于她灵魂深处的真实记忆。
“你发什么呆呢?队长喊我们下车了。”
傅琼诗拉了她一把,郁姜才猛然回过神,原来歌声早已经停下了。
舞蹈演员的状态都已经好了很多,下了车,站得笔直。
王祁之往这边看了一眼,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显然他是对文工团的异能有一定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