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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补充了一句:“我是任苒的朋友。”

谢尧的脸色变了一下,好象一瞬间,那个名字化成了一根针,狠狠扎了他一下。

任苒倒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对他来说还有影响力。

“是嘛……你看起来可比他小很多啊。”谢尧并没有被这一下软钉子给碰退缩回去。

他的性格里有一种和孙浮白一样的强盗天性,知难而退这四个字,从来不在他们的认知中。

“是啊,你看起来也比他老很多。”

任舒取了一把扫帚来,任苒把地下的碎渣清扫干净拢在墙角,保洁员会把它们清走。

“我们进来说。”

任苒转头看一眼谢尧:“他呢?”

“他已经要走了。”

任舒拉著任苒进了屋,重重的把门关了起来。

任苒愣了一下,他抬起头,屋里还是那个样子,没有变过。不过,扔在墙边的几个靠垫已经很旧了,原来紫罗兰的颜色褪成了浅浅的灰紫,米黄则变成了灰白,边缘都磨出了毛茬。看得出来,如果不是那布料本身结实,大概已经用破了。

“啊……这儿没椅子。”任舒指指靠阳台的地板:“坐那儿吧,有垫子──对了,你来过这儿,是吧?”

“来过的。”

任苒脱掉鞋子,地板凉凉的。

靠阳台的一排大落地玻璃窗子采光极好,照进屋里的阳光在地板上反射著柔和的光晕。地板很干净,任苒直接坐在地上,靠著窗子。

窗外的风景,仍如往昔。

窗里的人,却已经面目全非了。

任舒端了两杯水过来,递给他一杯,自己大口喝了半杯水,才长长的吐了口气:“让你看笑话了……那个人总是纠缠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