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现在打心眼儿里不想和那些复杂的人事扯上关系,尤其是孙浮白。
这门天下掉下来的亲戚还牵扯上了前尘旧事,又有那样复杂烫手的背景,任苒实在不想牵扯……
不去思量还好,越是琢磨,越是觉得孙家这潭水太深。陈然的父亲带著儿子跑掉之後,连一份正经工作也不敢找,境况何等落魄。
任苒轻轻的吁口气,问:“他们还说了什麽没有?”
“有,还说客房部有个女孩子今天没来上班。”周群既不傻也不呆,保卫科那些人暗示的什麽,再结合昨天的事情想一想,哪有什麽不明白的?
“嗯,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,反正我们也要走了。”
周群摸摸脑袋:“对。反正咱们要走了。我都想了,找个能学手艺的地儿,钱多钱少无所谓,反正让我住厨房里也行。在这儿这麽些日子,其实光是干杂活,也没学著什麽。”
“嗯。”任苒看看放在床的那个包。
有个笔记本电脑,也的确方便些。他当年有段时间就在网上接些零星活计养活自己,虽然现在隔了段时间,任苒想,养活自己总不会是件难事儿。
周群有点不放心,中班从三点到晚上九点半,前台都是站著,虽然有人说前台轻松,那他是没站那七八个锺头。任苒前几天站的腿脚都肿了,回来用冷水热水交替著敷,第二天还不是得继续去站著?现在他……嗯,昨天才发过烧,再去站一下午一晚上,这吃不吃得消?
周群一点儿没发现自己的心态跟刚娶了媳妇儿的人一样患得患失,担心这担心那。当然,就是知道了,大概他也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