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我相信夫子，相信夫子会保护九儿。”崔九儿的声音有些含糊，似是有些累了。

颜长倾回转身，将崔九儿扶在枕上躺好，又替他仔细盖好了锦被，口中道：“九儿，你累了，快躺下休息。”

崔九儿点点头，有些虚弱地闭上了眼睛，片刻后又挣开眼睛看向颜长倾问道：“夫子，我病了，最近能不能不要读书了？”

“依你。”颜长倾回道。

“那能不能也不要写字了？”崔九儿又问。

“依你。”

“那夫子每天都会来陪我吗？”

“依你。”颜长倾耐心十足。

“夫子，你能抱抱我吗？”

“依你。”

颜长倾脱口而出，话一出口才发现上了崔九儿的当，看着崔九儿躺在榻上捂着嘴，眉眼笑得弯弯，颜长倾哭笑不得，只好补了一句：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“夫子不可出尔反尔。”崔九儿道，声音更加小了，一副硬撑的模样。

颜长倾终是不忍，伸手抚在他的鬓边，轻轻摩挲几下，口中温软道：“九儿，你累了，快闭上眼睛，好好的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