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煦的确很懂她的喜好。
六煦见茶杯见底,又斟了一杯,道:
“公主觉得味道如何?”
“茶是不错。”
人,也挺不错的。
“那就好。
这些日子,公主一直对奴才横眉冷对,奴才心里十分惶恐不安。
细细想了这么多日,还是想来向公主先行赔罪,公主若觉得奴才有什么不妥之处,只管任意责罚便是,奴才绝无二话。”
说完竟是又要跪下。
凌霄知道他一颗傲骨之心,急急去扶,却触碰到他的手背,立刻放开来,冷言道:
“别动不动就跪,我知道你的膝下黄金万两,没得怨恨上我就不好了。”
六煦却直直跪下了,道:
“跪拜公主,六煦绝无怨言。
只求公主明示,奴才是哪里触怒了公主。”
凌霄别过脸去,手心握紧了,道:
“你起来吧,不关你的事。
不过是我最近心情不佳罢了。”
六煦起了身,站在窗前,光被挡了大半。
凌霄不耐烦抬起头看,忽而觉得许久没细看,他又高了许多,已经初见一个青年男子的轮廓了。
他扬着眉毛俯身看凌霄,道:
“公主若有什么烦心事,何方说出来,让奴才替您分忧。”
凌霄没回答,六煦已经注意到了桌面上的小诗。
“公主在写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