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监不住告饶,凌霄只做未闻。
她笑眯眯地喝着茶,看太监缩在角落白着脸。
“公公莫怕,我请公公过来,也不过是一时心急。
那日见公公同六煦亲近,专心提点他,便想着从公公这里看有没有什么线索。
六煦晌午出门跟我说,是去了御马司,可是这大半日的,人也没瞧见,到底是去了哪里,公公可知道些什么?
或者他在宫中可有什么相熟的朋友么?”
那太监瞥见凌霄神色认真,脸上一片稚子纯真,辨不清真假,试探着道:
“这个奴才真不知道。
六煦在御马司也不过月余,性子孤僻,并不爱和人亲近。
但是六煦不见了,绝对跟奴才无关啊,公主!”
凌霄神色一正,还要开口说话,却见门口隐隐站了一人,灰布的太监服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了。
他慢慢走过来,显得肩膀过于瘦削。
凌霄忘了说话,等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。
夜色月色之中,那少年一双眼睛雾蒙蒙的,道:
“公主,奴才回来迟了。”
不是请罪的语气,只是安静地陈述事实。
凌霄有片刻迟疑,看着角落里的太监,陷入了尴尬。
随即缓和过来,道:
“既然找到了,那就不劳烦公公了。
瑞橘,着人把公公送回去吧。
对了,再拿两片金叶子给公公买酒喝。”
瑞橘会意,领着人出去了。
那太监不仅没生气,反而得了赏是喜滋滋的出门的。
凌霄看六煦杵在门口,脆声道:
“六煦,你去哪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