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连连鼓掌:“姐你好样的!我和你一块儿去,看咱孙氏双俊独霸舞场──哎,你可别穿著西装去和其他男生跳舞去。”
她白我一眼:“我才不去呢。本来也只是想去凑个热闹,多认识点同学。和那些男生跳舞──”她露出个求饶的表情:“高中毕业舞会,我那双新鞋啊,踩得都没样儿了。”杨俊那个人喜欢温柔美女,老姐当年和他认识之後变得越来越细声细气,努力压制自己的个性,扮温柔讨好他,渐渐成了习惯,再也不复开始的潇洒轻灵。
就算我今天不让她去舞去,也不能保证老姐在她学校里其他地方就不会认识杨俊了。不如今天先弄个很鲜明的第一印象,以他的口味恐怕和姐姐就擦不起什麽火花来。就是有那麽一丝两丝的,有我时刻盯牢,保证把一切可能掐死在萌芽状态,决不让这份感情有燃起火苗的机会。 老姐魄力惊人,马上把那套做了之後一次没穿过的白西装找出来。我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。是早死的老妈有一次心血来潮替我们一人量体做了一件。
刷鞋子的时候想起秦浩这会儿肯定又没吃饭,心里微微发苦。手上没停,把皮鞋刷得亮光闪闪,梳头换衣,等我出来和老姐并肩一站,她是俏丽爽朗,我是清秀挺拔,穿衣镜里映出来两个人让我们自己也呆了一下。我笑著说:“怎麽样,比你穿裙子效果好吧。”
老姐扭了我一把,笑得象一朵花。
老实说,爸妈没过世之前,我和老姐真是一对标准的全面发展的败家子/女,吃穿玩乐样样喜欢。等他俩飞机失事双双一走,我们搬了家,我也转了学,老姐现在真是贤慧了不少。而我呢……
我遇到秦浩,真不知道该说是我幸还是秦浩不幸。
不过,後来我喊秦浩浩子浩子的,他喊我小朋……
想起来就……
“想什麽笑的这麽淫荡!”老姐干脆包也不拿了。那当然,不穿裙子拿什麽手袋,衬不上啊。
我们并肩下楼叫车,舞会就在老姐他们大学西区里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