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有点儿好笑?”他想到他这么多天来的蠢事。
他知道她不愿意说话,江淮北也不强求。
他闭着眼,这些日子里,她的身影占据了他全部的生活。
“我一直没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,所以跟谁结婚都觉得无所谓。原先就知道我会跟你结婚,但又遇到了你,不知道是你,又把跟你的婚约取消,跟绕口令似的。”他忍不住笑了笑:“你一开始就是我的,我一开始也是你的,你说,这是不是缘分?”
“除了你,我没有想过跟别人在一起了。”他侧过头,用手敲了敲门:“这扇门我知道你不想开,我不会逼你开。但你记不记得,你问过我一个问题,如果你是盛雪,我会怎么做?”
“………”
江淮北:“现在也是一样的。”
有微弱的响动声,江淮北似乎听到了她浅浅地哭泣声。
想进去,但她不主动,他就永远不能进去。
“跟你说个秘密,”江淮北的声音压低,其实并不想回忆起这段事情:“我小时候我经常能见到我爸妈吵架,因为生意,因为时间,因为各种微不足道的小事。”他垂下眸子:“原先我还可以到季家,后来季临言出国了,我就没有地方去了。”
最初的时候,是最难熬也最难适应的。
他又变成了到处乱逛的小男孩,漫无目的,只不过十二三岁,能去到的地方也多了些,他开始在各种不同的地方,试图碰到不同的人。
但江淮北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商场里遇到了江父,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,抱着两三岁的小孩,他们在买儿童玩具,他们有说有笑,他们其乐融融,他们更像一家三口。
十二三岁的他忽然明白了婚姻的残忍,这些只不过是一个名头。
不相爱的人永远也没有办法因为结过婚而感到相爱,相爱的人也从来不会因为婚姻而感到更加相爱。
他再也不相信爱情,不相信婚姻,因为一切不过是子虚乌有。
在遇到别稚之前,江淮北都觉得他是会随便结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