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”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,她想说又觉得会打扰他,叹了口气:“我摁错了,你睡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电话挂断,别稚放下手机,也睡不着了,整个身子蜷缩起来,像是婴儿,极没有安全感地,脑袋里转过无数的想法,却全部都是黑暗的,没有色彩的。
想要求救,又极其无力的。
只能她一个人撑过去。
忽然,房间的门被敲了敲,别稚从床上爬起来,打开门,看到了江淮北。
他就这么站在在走廊与房间的交界处,光明与黑暗之间,别稚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,就这么看他走了进来,打开灯,让她的世界也亮了起来。
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积甸起一层的泪水,她埋头,扑进了她的明亮。
江淮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,随便抓了件酒店的浴袍,披在身上就赶到别稚的房间门口,还好两个人的房间距离不远,但就这么短短地一路,他在脑海里想到了千种万种的想法,想到他在剧本上看到的那句话。
他担心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。
担心她是不是真的想过死掉。
担心她抛下自己一个人。
担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。
他抱住她,把人往怀里带了带,然后把人抱到酒店的床上,坐在她旁边,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,轻轻拍了拍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…”
她又没说话,思绪像是在放空,江淮北想了想,还是决定把下午看到的事情跟她说:“今天下午我在你剧本上看到了句话,死掉会不会好一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