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。”
《明月》的戏份拍起来有点儿吃力,一开始,别稚的状态怎么都调整不过来,在镜头前再也不是当时有灵气的小姑娘,导演也挺纳闷,到别的组拍了拍,回来好像就变了一个人,先给了她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,让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拍,也省得耽误大家的时间。
别稚回到房车里,更沉闷了一点儿。
不想说话,眼前的剧本也像是模糊一片的白纸,努力地想看进去一个字,可是又全部在此时化为乌有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电感应,别稚接到了江淮北的电话。
她很少在开头的时候会不说话,两个人就这么听着彼此的呼吸声。
气息从电话那端传到她耳中,想说什么,又很难说出口。
江淮北:“在忙吗?”
“没。”别稚捏了下剧本的边角。
“怎么了?”江淮北问她。
小许刚才给他发了个微信,说别稚被导演教训了,心情不算太好,现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车里,也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她就回去一天的功夫,现在的语气都变得不太一样。
“别枳?”他又叫她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
这边儿的合同还没签好,江淮北实在没有办法抽开身,要不然早就坐飞机回去了,见她答应他,才又稍微舒缓一点儿:“你怎么了?”
他想起之前《熙初记》快拍完的时候,她的心情也低落过那么一阵,不太确定:“因为这边儿的戏份快结束,你舍不得?”
“嗯。”要正常一点儿,别稚努力把声音恢复:“我舍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