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把问题抛给了她,别稚又怎么能知道。
她看到他那么开心,觉得她们好久没见面了,朋友之间见面不都是恨不得立马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吗?
别稚觉得莫名其妙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!”江淮北又气又急,她总是逼着他说一些话,好像不把这些话掰开了揉碎了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样。
身上也跟着燥热起来,江淮北嫌领带勒着他难受,索性扯开。
领带结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胸前,他俯身逼近她,语气依然不好:“这么些天你都没有联系我?”
就因为这个?
忽然间,别稚觉得他有一点儿像她争宠的哥哥们。
只要几天不联系,哥哥们就争先恐后地给她打电话,问她到底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呀,为什么都没有理哥哥,是不是长大了不想要哥哥了。
别人都关心自家小孩飞得高不高,只有她的两个哥哥,关心她翅膀硬不硬。
“你不是在忙吗?”别稚以为他把说过的话都忘了:“还跟我说有事再给你打电话呀,我这些天除了考试又没遇上什么事……”
江淮北缓了口气。
一直悬挂心头的焦躁感瞬间减轻了不少,他有点摸不清,抓不住,道不明。
但他又明确地知道他在庆幸,她只是听话。
她不是不喜欢他,她只是听他说,以为有事才能给他打电话,没有事就不能给他打电话。
“没事也可以打,”平静了三秒,他又继续补充:“最近我都有空。”
别稚哦了一声,目光落在他的领带上,是一条银白色的,像月光似的。
只是歪歪扭扭地,看起来好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