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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有哥在宁椿街头瞎晃了一上午。
一家书店的玻璃橱窗里,放着他的一本画册。
她停在橱窗外,看着封面上他的那幅《窗外》,自言自语着,“小川,你看啊,所有人都看得到你了。”
后来,慕有哥去了车库。
闻川还在的时候,她就已经把这里买了下来,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敢踏入这里,即便是拍纪录片,也没有用这个地方。
她在门口杵了许久,钥匙握在手里,随着她微抖的手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。
钥匙进锁,咔,打开了。
她推开门,一股燃烧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五年了,从不通风,一点气味都没有散。
慕有哥走了进去,关上门,腰杆笔直地站在房间中央。
他就是在这里死掉的。
慕有哥四处看了看,角落还留有些残留的画,最大的一幅倒在墙边,只被烧毁了一小半。
她将画翻了过来,看着残画上半个女孩的模样。
看着看着,她心里一恸。
这个女孩,好像小时候的自己。
她手里握了把铁锹,扎着高高的小辫,意气风发。
慕有哥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小学校园操场一角那黑板上的一只雄鹰。
是相当模糊的记忆了。
好像是个被欺负的男同学,她拿着铁锹把那三个欺负他的人撵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