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川忽然凄惨地笑了一声。
哪有什么富婆,哪有人会欣赏自己?不过都是她。
他一边狂笑着,一边流着眼泪,像个疯子一样,行走在街头。
自己就是个笑话,是蠢货,是摊烂泥,是个垃圾啊。
他们说的对。
一直以来,说的都对。
…
闻川身无分文,在北京流浪了两天,晚上与天桥下的乞丐睡在一起。
后来,他遇到一个女摄影师,她想给他拍一组照片。
“不需要你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,摆什么姿势,我都会教你,很简单的。”
“那么优越的一张脸,不应该藏着,暴殄天物啊。”
“价钱的话,好谈。”
闻川一句也没听进去,可他还是同意了。
他像个没有魂的躯壳,任那些人给自己剪头发,做造型,上妆,按照要求换上三套衣服。
“笑一下。”
闻川不会笑。
“左手往后一点,别那么僵硬。”
闻川又走神了。
虽然拍摄过程很艰难,但摄影师依旧很兴奋,“太完美,太好看了,简直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。”
“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