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亏损之相,子嗣无望。
几个男人神情大震,落在容温身上的目光有同情、自责、愤怒等各样情绪激烈交杂。
他们都心知肚明,容温之所以突然这般虚弱,全是因近来为了布局,在银佛寺前头顶酷暑炎夏跪了七八日的缘故。
连那个假班第,堂堂一个八尺汉子,私下都叫苦不迭,可容温这个生在锦绣堆里的公主,却奇迹般的咬牙坚持了下来。
怪他们无能,若他们智计武功出众些,能想出别的法子打败噶尔丹,也不至于把战胜的希望筑在一个无辜弱女子的牺牲上。
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,早在决定布这出局时,容温便想过最坏的结果。
以至于,当大夫诊出她的病情后,她反倒成了最冷静的那个人。
“你们若是现下哭了,日后我们怎好意思再碰面。”容温避开几个大男人几乎泛红的眼,故作轻松道,“行了,都收一收,说正事要紧。”
“我身份敏感,一旦开战,留在归化城只会给你们徒增麻烦。稍后,我会启程离开。”容温安排道,“但是扶雪如今的病情,不适宜跟着我颠簸跋涉。所以我打算把扶雪与大夫都留在归化城,还望你们替我照看好她。”
“扶雪留在归化城自是最好的安排。”多尔济辩驳道,“但大夫必须随五嫂你一同离开。这是五哥特地给你寻来的人,五嫂总不能辜负他一番心意!至于扶雪,我会另外给她请大夫。”
三丹夫点头表示支持多尔济,察哈尔愣了愣,压下心头那一抹异样郁滞,也点头赞同。
说白了,在他们眼里,扶雪只是个丫鬟而已,哪里配容温这个主子为她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