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温两颊还挂着泪,但神色已经活泛起来,出其不意狠狠往他腰上掐了一把,完全不中他的‘奸计’,凶巴巴的,“都不能!没商量!”
“嗔——”班第被她小气吧啦的表情逗得扬眉失笑,冲淡了一身厚重,哄孩子似的故意把人往上颠了几圈,好脾气又问,“谁家姑娘这么凶?完全哄不好的?”
“也不一定哄不好。只要我告诉你一句话,你别大动肝火,家信一事便算过去了。”容温抬着下巴,瞟他一眼,心虚追问,“如何?”
“这么简单?”见她精神尚可,班第一身轻松,唇角翘得老高,“洗耳恭听。”
“魏昇还藏在莲台里,我绑的。”
瞬思转换之间,班第犹如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。
笑脸早已泼天怒意激成阴鸷厉眼。
他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魏昇,竟然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!
而且,还是容温刻意隐瞒的。
为什么?
来不及多加思考,班第把容温往地上一放,猛地拔出弯刀,携裹一袭煞气转身朝莲台迈去。
清冷月辉,映得那喋血锋刃愈发森寒恐怖。
容温看得心惊肉跳,哭腔收尽,紧走两步,拽住班第的胳膊。
她那点力道,自然不可能阻止班第的脚步,索性小跑追在他身侧,言简意赅解释,“他有用,不能死。整个归化城,可能只有他知晓本该追在噶尔丹身后的清军,被噶尔丹使计引去了何处。”
在莲台里藏着无事,容温便仔细捋了捋今日种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