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第轻描淡写一勾唇角,毫无诚意回道,“忘了。”
若是早说了,依她人前要脸周周全的性子,家信中保准通篇给他写些废话。
“哼,我看你是故意的。”容温一眼看穿班第的小九九,羞恼不已,红着眼放狠话,“气煞我也,以后我再给你写信,我就是小狗!”
“狗?”班第不以为意,垂头脸凑到她面前,似笑非笑逗弄,“兔子急了会咬人,狗急了会跳墙。原来殿下今日不仅学会了跳窗,连跳墙都学会了?”
“你真过分……”容温气急了,完全把治伤的事抛诸脑后,猛地直起身子,‘嗷呜’一口咬在班第下巴尖上。
是兔子是狗不重要,解气才是关键。
与此同时,班第瞅准时机,面不改色,飞快拔掉她右掌心的纯银尖梢,止血上药包扎,一气呵成。
“唔——”容温原本已麻木的伤口,再次涌出阵阵剧烈钝疼,眼眶一红,咬班第下巴的动作不由带了三分狠劲,很快嘴里便尝到一股锈味。
班第眉头都未抬一下,任由容温咬着,等把她右手包扎成白粽子后,才拍着她背柔声哄道,“没事了,小伤而已,很快便不疼了。”
才怪!
那么深一处伤口,尖头□□后,血几乎是汩汩往外冒,用了大半瓶止血药才勉强止住。
回答班第的,是容温一连串含含糊糊的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不过好歹,她把嘴松了。
班第没顾得上去摸一把自己被容温啃出两排血牙印的下巴,径直掰起容温精致的脸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