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珠此言一出,边上的完颜氏立刻冲了出来,板脸训斥道,“乌云珠,休得胡言。竟敢攀扯到公主身上去了,额吉平时是这般教你的吗?还不快随额吉向公主与老福晋请罪。”
不得不说,完颜氏这句‘攀扯’,用得极妙。
容温的生父恭亲王是庶出,养父当今皇帝也是庶出,她自己亦是庶出。
方才老福晋骂庶出下|贱,可不是攀扯着,捎带把她给一同骂进去了。
按理,此刻容温应与完颜氏母女同仇敌忾,对老福晋兴师问罪……
这对母女,倒是挺会借故给她划阵营!
容温似忽然来了兴致一般,绕着打量过跪地‘请罪’的完颜氏母女两,目光最终落在乌云珠那袭绯红似火的衣衫上。
随行伺候的扶雪悄无声息抬眸,顺着容温视线望去,目色一闪,忽然上前,半蹲在容温腿边,掏出帕子,柔声道,“公主裙角沾了灰,奴才替您拭干净。”
拭完灰起身的时候,扶雪双脚似不经意绊了一下,毫无征兆朝乌云珠倒去。
她那双手,不偏不倚,正好摁在乌云珠缚着大红束袖的手腕上。
两道属于年轻姑娘的吃疼惊呼,几乎同时响起。
完颜氏心疼女儿,猛地推开压在乌云珠身上的扶雪,搂过女儿,破口大骂,“没长眼的狗奴才,活该挨千刀,竟敢压伤格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