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一动不动,帐篷里最为雀跃的,应属那盏被夜风撩得时明时暗的油灯。
过了片刻,容温似觉得无趣,忽然揉揉眼睛,打了个呵欠,肩膀垮着,整个人松懈下来。
“我困了。”说着,容温开始慢吞吞的往贵妃榻下挪,状似打算去床上歇着了。
班第见状,自觉凑过去,轻而易举把人打横抱起来。
容温乖乖巧巧的靠在他怀里,不吵不闹,任由他抱着。
可当班第躬身把她放在床上时,她却忽然伸出一双藕臂,环住班第的脖颈,把他拉到自己面前,含羞带怯的凑到他耳边,吐气如兰,小小声说。
“额驸,虽然你知晓答案,但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——我亦心悦你。”
班第闻言,一双灰眸沉入深海。心念一动,单手撑在容温脑袋旁,低头便要吻上去。
容温掐准时机,猛地拽过锦被,翻身灵活一裹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眨眼功夫,便成了一只密密实实的小蚕蛹。
“……”
班第目色越发浓重,面无表情的在‘蚕蛹’的头尖尖拍了拍。一张口,嗓音哑得不可思议,压着火气,“出来。”
“唔……”‘蚕蛹’里,姑娘瓮声瓮气的问,“那你下次,还故意弄疼我吗?”
原来在这里等他。
她这是笃定他顾忌她腿伤,不敢来硬的。
班第浓眉紧蹙,违心答道,“不。”
“还威胁我吗?”
“不。”
“还瞪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