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温自发现‘坏事’之后,便一直忐忑难安。此刻更是被班第盯着犹如芒刺在背,硬着头皮,无甚底气的安慰道,“实在对不住。不过,这事也许并不如传言邪乎晦气。等我回去了,定然去给你求一道驱邪符……”
班第闻言,倏地起身。男人宽阔的后背尽数遮挡住所有灿烂阳光。
容温置身在他制造出来的暗影里,被扑面而来的压力,震得不安的裹了裹毡毯,昂着头干巴巴继续道,“你要是不喜欢驱邪符,玉牌佛像也行。”
“不必!”班第逆光而站,知道她看不清楚自己的脸,刚毅的唇角才敢朝上翘了翘——因她这幅‘伏低做小’的小可怜模样。
尔后,飞速敛尽所有情绪,面无表情的拒绝。
男儿征战沙场,活命靠的是本事,而非运气。
容温闻言,讪讪点头。
班第看她的面色,便知她因自己生硬的口气误会了。
张口欲要解释,又想起两人应该目前的关系。
遂咽下了到嘴边的话,径直往外走。
余光瞥见容温还缩在毡毯里,没跟上来。略侧过头,睇她一眼,以他惯常的冷硬腔调说道,“立刻起身,今日赶路。”
说完,掀开帘布,大步迈出帐篷,丝毫没有等容温同行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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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温一怔,她好像很久没挨过班第的冷脸冷待了。
一切仿佛回到他们刚成亲那会儿,疏离、隔阂、淡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