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晓走后,容温重新躺回沉香木雕花大床上,盯着湖蓝镶金线玉莲的帐顶走神。
她初来乍到科尔沁,端敏长公主便迫不及待上门来显威风。
一则是飞扬跋扈个性使然,欺辱她这种出身差的皇嗣成习惯。
另则是刻意为之,端敏长公主是想借机让她及整个科尔沁部都明白。
这科尔沁部虽有两位和亲公主,但谁才是那个真正的金枝玉叶。打算踩着她的脸,给自己长声势呐。
容温翻了个身,忍不住轻笑起来——都是抱养宫中,为了联姻而得个风光名头的和亲公主,谁又能真的比谁高贵。
不过,这位端敏长公主是真的难缠,若不早早把她震住,莫说养病,她就是想打个盹,怕是也不见得能清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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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因容温昨夜那番敲打,公主府上下行事,井井有条,很是规矩。
距开宴还有一盏茶的时间,桃知便来禀告,说宾客已到得差不多了,唯有端敏长公主未至。
容温丝毫不觉意外,对着舶来镜照了照,顺手扶了把髻上的云脚珍珠卷须簪,又往脸上涂了淡淡一层胭脂,遮住病色,这才起身往宴客的花厅去。
容温昨日只简单说了个要‘小宴科尔沁部的福晋们’,并未指名道姓要宴请那些人。
卫长史与管事的元忞嬷嬷斟酌着‘小宴’二字,便只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