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说不出,这种微妙源自于何。
樱晓端着铜盆进屋时,容温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索性不费那个脑子了,任由宫女们伺候着梳洗。
桃知抽着容温上妆间隙禀道,今日一早,公主府的长史及护卫首领便到了郡王府,按例候着给新主子请安。
“我需先去前厅认亲,你请长史和护卫首领稍坐些时候。”
皇家公主大婚第二日,因身份不同,虽不用遵民间习俗,给公婆磕头奉茶,但最基本的认亲仪式还是有的。
只不过,这仪式是反过来的。
按皇家例,公主的认亲仪式为,公主端坐上首,由额驸的父母兄弟挨个儿上前给公主跪地请安。
“奴才已安排下去了。”桃知点头,神□□言又止,没个笑模样。
容温放下手中的日永琴书簪,微微侧眸,问道,“怎么支支吾吾的,还有别的事?”
樱晓性子急,不待桃知应声,已爽利的接过话头。
“是有事,但不是什么大事。不过是长史不知如何安排那位试婚格格扶雪,今日索性把人带来了郡王府,请公主示下呢。”
按理,试婚格格的归属,多半是成为额驸侧室。当然也有可能被公主收为侍婢,只不过这样的情况极少见。
这个扶雪虽然顶着试婚格格的名头,但在试婚当夜,被囫囵送回了宫中,估计连额驸面都没见上,身份尴尬。
长史既不敢越殂代疱,给她安个额驸侧室的头衔。更不敢做公主的主,收她为侍婢。
把人送来请容温示下,倒也正常。
只不过,这才容温新婚第二日,长史便用这等事来烦扰。
往好里说,是处事谨慎。往坏处想,便是没眼色,触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