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曦明站在赵慈行的四合院里,看着她在厢房和正房之间来来去去的整理衣物,心中虽有千言万语,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。好些年前,她去巴黎的时候,他们都还那么年轻,他尚会借酒壮胆表白。经年过去,他仍是独身,但她……找了个有妻有子的男人?梁曦明能猜到其中必有隐情,人不说,他也不好问。总是没那么担心了。艾先生不像是会辜负慈行的样子。要有朝一日这二人安定下来,他是愿意送上祝福的。
“对了,慈行,”梁曦明说:“我会用秋游子的笔名,尽量还原林姣案,人们可以不信,但……我堂妹不该就这样被人忘了。”
赵慈行手里停了停,朝院子里看了过去。天渐渐黑了,但她正房厢房的电灯都开着,院子里倒也不暗。“好。”赵慈行回道,又一笑,“但你别再扯那什么弗洛伊德了……”
梁曦明被说的面上一红。“我也是翻查过不少资料的。”
赵慈行放下手里的活,朝院中走去,跟梁曦明说:“宿琴一直喜欢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梁曦明打断了赵慈行,“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。我的事你别管,我知道……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。我们一样大,你不着急嫁人,我为什么要着急娶妻生子?我总得遇到自己真心实意喜欢的,就像……你喜欢艾先生那样。”
赵慈行看着梁曦明憋红了的脸,笑了出来,也放了心。她刚要说话,四合院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“赵慈行,你有没有想本公子!?”
四合院门口,罗亚哲一袭风衣,只见他一手拄着拐,一手提了个小的皮箱。他见这二人先是一愣,见赵慈行似乎是在收拾行李,更是一愣。
“你是知道我要来找你,急着搬家,好躲开我吗?”罗亚哲呆呆说道。
赵慈行笑着瞪了罗亚哲一眼,“什么都跟你有关系是吧?……我明天的船去欧洲。”她说着介绍梁曦明和罗亚哲二人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