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artiste affaé”艾登接道,“starvg artist, 挨饿的艺术家。”
梁曦明第一回听赵慈行说这幅画的创作由来,他也知道慈行多半是说给艾先生听的。他没言声,只静静听这二人交谈。
“对。”赵慈行笑着看了一眼艾登,眼里有兴奋,也有失落,“只是我画得不好。构图我父亲就不喜欢,成品我父亲没看到,曦明看了以后说缺点什么,是不是,曦明?”
梁曦明诚实点头。尽管他没有具体说到底是缺点什么,但的确就是缺点什么。尤其与《hi》相比,缺陷明显。且更多的不是技法上的。
艾登则问:“米兰达自己怎么看?”
赵慈行有些遗憾地摆了摆头,“我画好想请她来看,但她那时正好去伦敦了。我又急着回国,所以都没见上最后一面。你觉得呢?说实话,不许哄我。”
艾登道:“我很喜欢……”
赵慈行嗔道:“说了不许哄我……”
“我没说完。”艾登看着那幅画,声音表情都很郑重,“我很喜欢,但你画的确实有点瑕疵。”
赵慈行听了第一反应是不太舒服的,难怪人们说忠言逆耳。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事实。她追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喜欢?”
“米兰达的悲伤,也就是吸引你的点,你并没画出来。”艾登说。就像慈行最初画叶莲娜,没有画出叶莲娜的苦痛一样。当然那不能怪她。
梁曦明叹了口气,他本以为自己是在心里叹了口气,都没意识到自己叹的赵慈行和艾登都看了过来。他连连摆手,意思是别管他。梁曦明这叹的是,艾先生比自己还榆木脑袋。男人说话太老实,是要被女人打的。
艾登继续看向画作,继续说:“我喜欢是因为你画的是你理想中女子的模样。”还有一点,艾登没说。
梁曦明却说了,“赵先生只怕也会这么想,他断然不希望你理解那种痛苦,你若能理解,得是自己有类似经历。”
赵慈行沉默了片刻,有些郁郁寡欢道:“难怪父亲总说我当个教画画的老师就好,不要去当艺术家。可也不是必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