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语薇起身走到套间客厅,罗萍坐在了桌前。两人面无表情,开始吃饭。
罗萍沉默了会,扫了眼她的脸,没有什么痕迹,她这双手就算再大的气头上也没下过重手。她叹气,沉了一夜,哭了好几日,也发泄过了,她没再提语画,只说,“你和阿修没睡一间啊。”
“我睡眠质量不好,不想旁边有人。”她将面包硬塞入口中,僵硬咀嚼,补充能量。
后来他们面对面吃了半个月的酒店餐,好像扎根在了纽约,驻守在了酒店,连楼下的餐厅都没去过,不停地点餐,守着电话,刷着新闻,一天一天。
陆淮修很忙,往返两次。
白森山打来三个电话,语气很是关心,可能在他眼里语画就算是个无比膈应的存在,现下也是人命关天的时候?
罗萍听她提起语画就把电话挂了,白语薇回拨回去,开始了这些年第一次跟父亲像模像样的对话。
她说着事情的原委,自己的自责,和可能的漫长等待。
白森山叹气,一言未发,末了没提白语画,只说,要是陆淮修对你不好就离吧。
白语薇当时没工夫想自己的事,但人习惯一件事的本领真的很大。
白语画失踪的下半个月,名字被越来越少地提起,接警方电话的心情从鸣鼓雷动到心如死水。
时间越久,希望越渺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