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男一女,法定夫妻,宽大的厨房,各挨着一边,避开碰触。
他走出几步,又立住了,没回头,语气冷淡朝着眼前的空气说,“d牌邀请你两周后到纽约面试,恭喜你成为十二分之一。入选几率很高。”
出轨丑闻没有石锤,他们都避开了回应,照片也相当模糊和暧昧,说是借位或者错身都可以。而她当选几率高也是因为高曝光,可一朝错行,若是出轨石锤了,她铁定第一个落马。
白语薇扣住冰箱凹口,憋着劲,“我不去了。”像是在求和。
“堕了孩子都要去做的事情,怎么能轻易放弃呢,这样以退为进也无济于事了。”他的底线几乎被她的心狠手辣凿穿,用语言讽刺她几乎是他的应激反应。
白语薇“嘭”地合上冰箱,光在她委屈的面庞上消失。她紧闭眼睛,泪簌簌滑下,哽着喉咙低吼道,“那你要我怎样!都说了离婚!”
“你是笃定不会离是吧。”他一口闷完了半杯鸡尾,杯子朝后一扔,听声响没碎,但高脚断了,杯子“呼伦呼伦”地往两个方向滚去。
即便在半漆的客厅,白语薇都能透过朦胧月光,在枝形吊灯倒映的斑驳脸庞上,看见他挑衅的挑眉。
她用力吸了吸鼻子,沉下呼吸,“我听妈说了。”她这次再也不敢用理直气壮的眼神撒谎了,心虚的嘴唇都开始颤抖。
一个失去信任的人,居然在奢求下一次撒谎或是演戏时,还能有被相信的余地。
黑影慢慢向她靠近。
陆淮修赤着足,走路没有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