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她对自己怀孕不知情的痛楚表现得精致完美。
那天含恨询问孕期的苍白埋怨历历在目。
可这看似完美的剧本和精湛的演技彻底将她的理由堵死。
在汪致霆嚎叫着她的名字刺入耳朵时,她低低地说了句,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什么?对不起出轨?还是对不起杀死我的孩子?还是?”他往紧闭的病室房门看了一眼,将笔记本搁在小茶几上,起身抄兜,冷声道,“还是对不起他来了,而你不能出去?”
在陆淮修的立场看来,她出|轨堕|胎,现下情人还找了上门,没有一句粗口和一下巴掌,对于她来说是万幸,绅士终归是绅士,他的理性面具将男性面对此事的丑陋疯狂遮掩的严丝合缝。
到此时此刻,他居高临下地问她,这么多事情你错哪一件?
她竟冒出了愚蠢的直白。
“对不起的是,因为爱你,我做错了很多事情。”是因为爱你,是因为在乎,不是饥渴成性,不是朝三暮四。陆淮修,从你住进我眼睛里,我再没看进去其他人。
她死咬住嘴唇,多说一句都要失控。
她不擅表白,这一句就超了她这辈子所有的量。
白语薇杏目微红,隐忍委屈的泪水刚蓄满眼眶便被他掐住下颌,被迫仰面同他对视,两滴泪珠顺着太阳穴滚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