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修一滞,转开话题,“怎么不睡觉?”
“有人在这里听歌抽烟,独自吞愁,我怎好安享美梦?”
她仰起脸,心疼地抚上他眼下的淤青和温柔微笑后刻下的纹路,目光交织,情意翻涌,她攀上他的肩,缠上|唇|舌将余烟吞尽。
美人蕉留声机细腻、流畅、光洁,宝石唱针轻轻滑过旋转的黑胶唱片,与超椭圆形凹槽紧密吻合,看似匀速,实际九|浅|一|深,他们在深海与孤空里觅那高音与颤|栗,清丽哀婉的唱腔被缠上节奏,融进一道呻|吟样的歌喉。
他汗湿着身体搂她,“你哪有什么睡眠,这阵子睡得不好吧,”
月色被吊灯夺去光芒,他够手将灯熄了。月光照在她的玉背上,泛出莹亮,他看着脊下凹下的弧线,软声道,“都瘦了。”以为她几乎没有瘦的空间了,方才发现她(1)也因最近的辛苦缩了水。
“这阵大家都不容易,”她将话题掐在此处,转了个话口,“等你忙完了我们要个孩子吧。”陆淮修的手被拉向某处的平坦,两人的手在那里十指缠紧。
他看不见颈下她的表情,是羞涩是开心还是不情愿但不得已。
白语薇被紧紧搂住,随着他陷入微簸的一起一伏,过了挺久,她要睡着了,陆淮修终于在笑意里磨蹭出了句,“谢谢你,陆太太。”
这晚月光好的要命,陆淮修抱着她在书房安静地晒月光。
陆淮修经历过许多戏剧的事情。亲弟被撕票,从小与父母分离,父亲出车祸那年他失去了一个健康的父亲,五年后他失去了一个有德的母亲,他当场抓到过两次王珍妮与男人约会,痛心疾首却半字说不得,有心隐瞒却在父亲办公抽屉里发现以日期分列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