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语薇当然被惹恼了,这种事被拍就像脖子后有双阴寒透着冷气的手,勒上时出你不意能让你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。她承认那天刺激受大了,本就卡在冷战的关口,再加上汪致霆直击她心中最痛最不敢想的事情,她就失了控。
她每每想着算了,一个前任罢了,可一想到双穴墓整个人便如同置身在那晚滂沱大雨中的墓园,透着恨,满含不甘。
可一回头对上那么深情又无辜的陆淮修,她难以用什么恶毒的或者凶蛮的态度。人都是见人下菜碟的,对汪致霆的硬态度在陆淮修身上绝对使不出来。
而那越矩的一吻将她所有的理直气壮打回原点。
机场来往人群熙熙攘攘,秦毅然跟在她身后,伸手护了护她。白语薇抄着手远远瞧见王珍妮,自言自语了一句,“来了。”
陆淮修被召去德国,她那夜失眠一夜心有不安便一道来了,没想到来时发现陆翰林在新年里上了无创呼吸机却未知会家人,白语薇赶忙打电话给王珍妮,听电话那头迟疑的调子似是她还有些不太情愿过来。
白语薇无法想象丈夫病重妻子居然不愿近身,捏着手机一阵无语,她见陆淮修坐在病床旁默不作声,不知道该怎么传达王珍妮的意思。
半晌,他轻蹙眉宇用疑惑的神情询问她,她看了眼戴着面罩的陆翰林,小声说,“妈过两天来。”
他转过头去,背脊倏然沉了下去,像是松了口气。
白语薇回过神来,王珍妮半敞着驼色风衣已迎面走到了跟前,“久等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