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芯上几缕轻烟在沉默里弥散入空气。
白语薇被陆淮修拉进房间便被装修的气味冲的跑去厕所呕吐了一通,将方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,陆淮修接了杯过滤水给她漱口,“歉疚吗?”
“嗯。”白语薇目中猩红,呕吐冲击的余泪还在眼眶打转,看着楚楚可怜。
陆淮修为她拨开唇边沾湿的发丝,无奈问:“那舒服了吗?”
她仰起脸问:“你问吐还是心里?”
陆淮修将她搂进怀里,替她抚背,“有很多话想劝你,但知道这并非一蹴而就的隔阂,那么破冰也急不来,不要自责了,你有我来爱。”
白语薇嘴巴一张,隔着毛衣在他肩头咬下,皱起脸佯作不耐,“烦死了。”
陆淮修笑着又将她紧了紧。
他第一次知道白语薇和白森山的关系时试图去做过中间人,可他发现白语薇的爱和恨都很深,因为有二十年的爱,所以一朝夕的恨与爱骤然扭转让她产生了极大的撕裂感。她情绪波动到根本不像她,一面对白森山,平日的潺潺溪水清清冷冷瞬间化身喷薄火山熊熊燃烧。她会怨怼,会冷眼恶语,可一转身她就像只隔了夜的气球,脸蛋皱巴巴地耷拉着,没了神气。
他问过,“既然会愧疚,为什么不控制自己?”